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年关难过,年年得过。
“今年该轮到去我家过了,去年是到你家过的。”
我提早就给卢明宇打了预防针。
男人说婆婆打电话过来,奶奶正月初八要过八十大寿,无论如何也得回家过年。
别扭了几日,他先是生气不理我,后是好话说尽,求我去他家过年。
我只能说服家人,跟着他回去那个我一共没有待过半个月的婆婆家。
1、
赶了一天的火车,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过后,卢明宇表哥的小轿车出现了。
本来说好上午十点就可以接上,谁知道多等了三个小时。
他表哥说快到了,我们高兴地从温暖的休息室出来,结果又等了半个多小时。
那刺骨的风直向衣服里灌,我不停地跺着脚,手套也失去了效果,我那双嫩手还是冻僵了。
我一个南方长大的小媳妇,哪里受的了北风那个吹。
本来我还高兴,说他家亲戚好,为了我们能搭上顺风车,专程起早来市里买年货。
为了省点儿事,耗费时间也只能认了,关键是我那个冷啊。
他表哥红光满面的,大肚子也格外地显眼,定是发了大财。
我想应该算村里的有钱人吧,我和卢明宇也没有这么多钱的车。
卢明宇还是忍不住问了。
“表哥,你这车花了不少钱吧?”
“没多少,是你表嫂的陪嫁。”
“我表嫂?陪嫁?”
“哦,你妈没和你说吧,我换了个新嫂子,可漂亮呢?”
嫂子又不是物件,怎么说换就换呢?
听卢明宇说前表嫂性格好,又孝顺,还能干,都在一起七年了,真是逃不过七年之痒啊。
“这个新嫂子,一定很年轻吧?肯定比前嫂子孝顺吧?”
“我这次是倒插门,就是你们城里人说的,我是赘婿。”
男人不再言语,住都不住一起,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