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周打仗打了三个月，再回来时领了一位姑娘。

他说：“小九姑娘救了我，于我有恩，如今她举目无亲孤苦一人，我打算将她纳为妾，今后我便是她的依靠。”

我沉默不言，当晚便起草了一份和离书。

1

听了沈文周的话，我沉默一瞬，随后释然一笑。

“小九姑娘这般容貌，做妾太委屈她。”

我与沈文周成亲三年。

如今醒悟也不算太晚。

他口中的小九姑娘腼腆得很，只敢躲在人后面，用余光瞥我。

我的话一落地，两人皆是一愣。

沈文周疑惑道：“阿瑶，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但笑不语。

沈文周道：“我是看小九姑娘孤苦无依，看她可怜才……”

我打断他的话：“觉得人家可怜，大可以认作义妹，沈郎，见色起意有那么难承认吗？”

沈文周脸色憋得通红，似是被说中了心中的难堪，无力反驳。

留下一句你好好考虑，便攥住身边人的手，怒而离去。

错身而过的间隙。

正与那双挑衅得意的眼神撞上。

2

喜翠提醒我，那位小九姑娘来者不善。

而我总觉得这姑娘眼熟的很，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晚上的时候，我正准备写字，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白天那位小九姑娘。

她换上了新裙，衬得那张容颜更加夺目。

我依旧忙自己的事，只有嘴上应付。

“小九姑娘怎么有空来我这？”

想到可能的理由，我忍不住嘲弄出声。

“难不成也是因为纳妾一事？我不明白，小九姑娘生得这般容貌，怎么会甘心做妾？”

丛九倒是自顾自坐在了我的对面：“所以我不甘心。”

手上下笔太重，踏湿了纸张。

我抬头，看向那张俏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