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阳光已经有些灼人，安全帽下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下午四点，再有一个小时就能收工了。
"石头，过来一下！
"包工头老张在下面招手。
石头顺着脚手架爬下来，拍了拍工装裤上的灰尘。
老张递给他一支烟："晚上有空吗？
带你去个好地方。
""今天不行，"石头摇摇头，"得去接小宝放学。
""就一会儿，"老张凑近了些，"我最近发现了个来钱快的路子，比在工地上搬砖强多了。
"石头犹豫了一下。
小芳今天上夜班，晚点去接小宝应该没关系。
他点点头："行吧，就一会儿。
"下班后，老张开车带他来到一处偏僻的城中村。
穿过狭窄的巷道，推开一扇不起眼的铁门，里面是个烟雾缭绕的房间。
几个工人模样的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不时发出兴奋的喊叫。
"这是？
"石头疑惑地问。
"网络赌场。
"老张神秘地笑笑，"比买彩票***多了，24小时都能玩。
"石头本能地后退一步："这不太好吧......""怕什么，小玩怡情。
"老张已经在一台电脑前坐下，"你看，注册就送1000体验金，输了也不亏。
"石头看着屏幕上闪烁的轮盘，心跳突然加快。
他想起上个月工资刚发，卡里还有五千多存款。
就玩一把，输了就走，他这样告诉自己。
两个小时后，石头输光了体验金和卡里的五千块。
他额头冒汗，手指颤抖着又充了一万。
这一把一定能赢回来，他这样想着，按下了确认键。
凌晨两点，石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小芳已经睡了，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今晚输了五万，但他相信明天一定能赢回来。
他翻出存折，里面是他们攒了三年准备买房的首付。
第二天上工，石头魂不守舍。
他不停地刷新手机，查看昨晚注册的赌博网站。
老张凑过来："怎么样，上瘾了吧？
"石头勉强笑笑："还行吧。
""晚上继续？
我认识个高手，可以教你几招。
"石头正要答应，突然想起今天是小宝的家长会。
他摇摇头："今天不行，得去学校。
""随你。
"老张耸耸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