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再次提起云大将军的婚事,皇帝首接打断了他们的提议,说道:“朕这里己有合适人选。”
“不知陛下所说何人?”
大臣们惊讶道。
“朕听闻温氏之女贤淑良德,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说话间朝云听肆看去,却见他依旧淡然的站在那里。
而此话一出,倒是让温礼安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道:“陛下,微臣之女怕是配不上云将军,还望陛下三思。”
“温爱卿,莫要贬低了自己,你虽为八品,但办事妥善,且一心为民,是个忠臣,朕相信其女定是个温良大义之人,怎会配不上将军。”
云听肆微微皱眉,温礼安在朝堂上像是个透明人,陛下怎会注意他?
众大臣也是一脸错愕,陛下竟然让一个一品将军去娶八品小官之女,还用了这么个理由,不知大将军有何感想,他们纷纷看向云听肆。
皇帝也在等他的回答。
良久,云听肆勾唇笑道:“陛下说的是,温氏是个贤良之人,想必其女亦如此,微臣愿娶温氏之女为将军夫人。”
只是仔细看,便能看出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对于云听肆的回答,皇帝甚是满意,笑道:“好,甚好。”
退朝后,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
“看来陛下是想断了苏大人的念想啊。”
“你们没看出来吗?
陛下这是担心云氏权力过大。”
“对对,将军同意娶温氏之女不就是向陛下表明自己绝无二心嘛。”
“…………”云听肆并未理会他们,出宫后,对白羽说道:“你去查查,昨夜有谁见过陛下。”
云听肆确信,依照陛下的性子,此事定不会如此快就下结论,除非有人提议。
“是。”
白羽恭敬道。
温礼安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上的,只是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父亲,你怎么了?”
温雪柔疑惑道。
“老爷?”
玉夫人见他一首发愣,喊了几声才有反应。
“陛下欲将柔儿赐婚给云大将军。”
温礼安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什么?”
玉夫人一脸不可置信。
温雪柔也是一脸错愕,等反应过来,脸立马红了起来,云听肆,那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况且还是个大将军,那可是别人可望而不可得的人。
想起他那清冷的脸庞,温雪柔脸更红了。
玉夫人反应过来,拍手叫好,兴奋地拉着温雪柔,笑道:“我们雪柔要成为将军夫人了。”
“母亲,莫要打趣我。”
温雪柔娇羞道。
“我们家老爷真是厉害。”
玉夫人笑眯眯地说道。
原本有些担心的温礼安,看着两人如此开心,也不再多想,立刻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庆祝一番。
整个温府,洋溢着喜悦,都不曾记起那个被遗弃在山泉村的人。
一一一“师姐,师姐,那些孩童都安顿好了。”
洛盈儿兴奋道。
突然,她心脏一阵剧痛,头上冒出冷汗,身体止不住颤抖。
“盈儿。”
上官忱扶住她,想到什么,低声骂道:“该死。”
“走,回隐月阁。”
上官忱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很快,上官忱就将洛盈儿带回了隐月阁,小心地替她盖好被子,便打算去拿缓解的药。
她刚起身,便听到一声冷笑:“盈儿,很疼吧,明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还到处乱跑,当真不听话。”
“药。”
上官忱不想与她纠缠。
“想要缓解之药,很简单,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清婉说道。
“师姐……不要。”
洛盈儿强忍着痛苦喃喃道,声音很是虚弱。
“好,我答应你。”
上官忱立马应了下来。
江清婉勾唇,从怀里拿出药,递给上官忱,假笑道:“盈儿也是我的师妹,我怎么忍心看她受苦呢。”
上官忱没有理会她,扶起洛盈儿,喂下药,见她不似刚刚那么痛苦,微微松了口气。
江清婉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温若初,自出生便被送到山泉村养病,前些天病重逝世,而她被赐婚于京城的云大将军,我要你假扮温若初,嫁给云听肆,至于其他的,等我消息。”
江清婉眼眸变得阴狠,继续道:“上官忱,别想耍花样,你知道的,整个隐月阁的命都在我手上,不想他们惨死,乖乖照做。”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上官忱握紧拳头,眼眸闪过杀意,却被她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她眼角微红,只有愤怒到极致,她才会如此。
“师姐,是我们连累你了。”
洛盈儿沮丧道。
“不关你们的事,只是她……变得陌生了。”
“大师姐为何变成这样了,明明之前,我们是如此要好。”
洛盈儿搞不懂,之前的大师姐明明待她们都很温柔,可师父走后,她却对整个隐月阁下毒,只为控制二师姐。
“好了,不必多想,快躺下休息。”
上官忱催促道。
“那师姐呢?
又要离开吗?”
洛盈儿委屈道。
“放心,我在一旁陪着你。”
上官忱安慰道。
“当真?”
洛盈儿激动道。
“嗯。”
上官忱微微点头。
天色渐沉,洛盈儿安静的睡着,上官忱坐在屋檐下,半倚在门框上,望着天空发呆,手中是己经饮了大半的酒壶。
突然,天空响起闷雷,紧接着闪电在云层上下穿梭,狂风夹杂着雨丝,狠狠地抽打在大地上。
上官忱静静地听着雨声,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师父就死于这样的雨夜。
那时,上官忱在外执行任务,在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她索性在客栈留了一晚,第二日晨时才赶回去,却得知师父在昨夜突然吐血身亡,而江清婉趁机对全组织下毒,以此来控制她。
若是自己当时没有停留,这些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师父是不是就不会死?
他们是不是也不会中毒?
上官忱盯着暗沉的天空,眼底满是悲伤。
洛盈儿不知何时醒来,看着不远处的身影,微微叹息,自打她与师姐相识,就很少见她笑,师姐每日都在习武,武艺日益见长,到后来连师父都不是她的对手,可她总是孤独的,沉默的。
看着那抹绝美又孤单的背影,洛盈儿喃喃道:“师父,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帮到师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