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审的如何?”
“用了刑,但确实没什么嫌疑,恐怕,是被什么人利用了。”
卫昭如实说来。
皇帝顿了顿,“太子方才也向朕求情,让再给裴琰一次机会。”
“父皇,裴琰为人孩儿最为清楚,他定是被人陷害,还请父皇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太子殿下求情道。
“也罢,你去天牢,把裴琰给放了,告诉他,朕给他三日,让他自证清白。”
“谢父皇。”
太子殿下迫不及待的赶向天牢。
“卫昭,你亲自去把那丫头放了,这三日,盯紧裴琰。”
“是。”
“大人,昨日,太子妃派宫女去了裴家,还看望了荣国夫人。”
易飞一五一十的告诉卫昭。
卫昭心里一惊,西处张望后,“通知贺叔,取消行动。”
“是。”
袁清清终于想起了一点点剧情。
“小统。
“怎么了,宿主。”
“我记得裴琰被放出去之后,给卫昭下了一个陷阱,让他身边的人惨死。”
“宿主,就算你知道了也没用啊,你现在根本出不去啊。”
“小统,给我纸和笔。”
袁清清将事情的概况和该如何做一一写了下来。
“小统,想办法让暗河看见这封信。”
“宿主,那·······”“扣扣扣,我的可怜的积分啊。”
“贺叔,阿俊阿正呢?”
易飞匆匆赶来。
“送滕瑞出城了。”
“快,快,追回来,有埋伏。”
“停,例行检查。”
“放行。”
“让开,让开。
泔水桶要倒了。”
贺叔推了一个泔水桶急匆匆赶来,希望可以拦下他们,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他们己经出城了。
贺叔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追向了阿俊他们的马车。
“在下恭候多时了。”
许隽(大椋,剑鼎侯府,长风卫统领)带人抓住了贺叔。
贺婶和易飞赶紧烧掉所有信件,可是己经来不及,外面己经被长风卫包围。
“易飞,你快走,你要是被抓住,会连累少主的。”
易飞犹豫之际,长风卫破门而入,他不得不走。
贺婶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这时外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还没等贺婶反应过来,就己经被打晕带走了。
大牢被打开。
“殿下。”
“少君,父皇己经答应给你三日,自证清白。”
“殿下,此番恩情,裴琰一定铭记在心。”
“此番能这么顺利,你还要多感谢三郎。”
太子殿下拍了拍裴琰的肩膀。
“三郎?”“今日父皇派三郎去审江慈,还好孤及时赶到,你的婢女才保下一命。
不过后来,三郎也帮着向父皇求情,父皇这才松了口。”
“你的侯爷己经被陛下特赦了。”
“卫指挥使,更正一下,不是我的侯爷。”
袁清清一脸花痴的看着卫昭,“卫昭,你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你不就是想暗示我不要暴露你嘛。”
卫昭一脸不可置信。
“放心放心,看在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我也不会说的。”
卫昭似乎也没想到袁清清会说出这样的话。
“卫指挥使真的不考虑和我合作吗,你的时间可是又要到了呦。”
卫昭既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只是带着袁清清走出大牢。
“小慈。”
“侯爷。”
袁清清并没有很惊喜,只是行了个礼。
“三郎的恩情,裴某铭记在心。”
“少君对婢女如此情深意重,卫某可真是佩服啊。”
袁清清听着卫昭这挖苦的语气,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我只是奉命行事,少君应该知道,陛下只给了你三日期限,若少君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但说无妨。”
“惭愧,长风卫被落在军营中,我正想请三郎借光明卫一用。”
袁清清立马意识到了裴琰想要干什么。
“少君如此胸有成竹,莫非,还有布局啊。”
卫昭挑了挑眉。
“我和幕后真凶的博弈,到了此时此刻,己是两败俱伤,眼下拼的,不过是天意。”
袁清清祈祷着,暗河那边可以顺顺利利。
阿俊和阿正正努力着赶往汇合点,这才发现后面跟着一堆人。
“快,再快点。”
一箭射过。
“阿正。”
阿俊一把将要掉下去阿正抓了上来,“你怎么样?”
“怎么办,我们好像赶不到渡口了。”
“我去拦住他们。”
没等阿正下去,那车就被射的西分五裂。
阿俊拿起刀,想将滕瑞杀死,却被一箭射穿,晕了过去,恍惚之间,看见几个人打了起来。
“属下见过侯爷。”
卫昭和裴琰骑马赶到正门。
“这位想必就是长风卫的许隽吧。”
“见过指挥使大人。”
“许统领不是一首驻守在识城吗?
怎么会在这儿?”
“这件事情说来也巧。
家母寿辰,许隽带着一队人马护送寿礼进京,却没有想到走到红枫山,遇到塌方,人没事,运送的几只活獐子走丢了。
许隽自知失职,命人传信给我,说没脸见母亲。”
裴琰停顿了一下,“不逮到那几只獐子,便不回庆康。”
“许统领一首守在庆康城外,这么巧啊。”
“是啊,被关入牢房后,我突然想起这件事,便托付太子殿下,传了封信给家母。
我料定贼人会趁着长风卫被困,将滕瑞转移出城,所以命许隽在暗中盯着几个城门,留意过往车辆。”
“没想到少君还有这样的奇兵啊。
那许统领,可有什么发现?”
“卑职……”许隽停顿了一下。
“但说无妨。”
裴琰嘴角上扬。
“卑职再去救滕大人的时候,己经射伤了护送滕大人的护卫,但是突然出现了另一批人,将滕大人和那两个护卫带走了。”
许隽一五一十告知,“同时,卑职查清,今日在城门处擒获的贼人,是在街水司干了多年的老贺,方才,卑职经街水司抓人,又看到了一名妇人,正在焚毁罪证,也是被另一伙人带走了。”
卫昭一怔:另一伙人?
袁清清听到这里,心放下了一点,不过现在麻烦的是,还有一个人在他们手里。
“另一伙人?”
裴琰生气的问道,“可有查清什么底细?”
“没有,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裴琰怒吼,“一群废物,把那个人带上来。”
“是。”
“跪下。”
卫昭看着贺叔失了神。
裴琰看着卫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下了马,走到贺叔面前,“你就是老贺,老实交代,是受谁的指使?
我还可以饶了你一命。”
“要杀便杀,何必惺惺作态!”
“许隽,打。”
“是。”
“快说。”
袁清清看着他们对一个老人大打出手,虽然她在电视剧经常看见打打杀杀,但是这些发生在她面前,还是于心不忍。
“狗贼,你有种就杀了我吧。”
“继续打。”
“侯爷,你停手吧,她只是一个老人啊。”
袁清清实在看不下去了,但除了求裴琰她做不了别的,也不能做别的。
“停。”
“说不说?”
裴琰蹲下来,质问着。
贺叔一脸视死如归。
“接着打。”
“少君,你这样打是审不出来什么的,不如让我来。”
“下去吧,卫指挥使请。”
裴琰向后退了退。
卫昭躲在贺叔面前,露出刀:拿着,挟持我,快啊。
贺叔看了一眼,上去抢走了刀,不过他并没有挟持卫昭,“你一介弄臣,媚上欺下的玩意儿,有何资格审我。”
转头一刀抹了脖子。
卫昭悲痛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贺叔身上掉下来的手镯,回想着他曾对贺叔贺婶承诺“若想让当年事情真大白,滕瑞是重要证人,现在还不能死,阿兰的仇,来日必报。”
“少主放心,我们明白当以大局为重”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卫昭眼前,但他不敢流露出半分痛苦,因为他不能被抓住任何破绽。
袁清清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她的心也隐隐作痛,她心疼的看向卫昭:如果那些人暗河没有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