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婚礼当天,他青梅从十八楼跳下,落得终身残废,笑着说要给他一个教训。
陈肃泽安慰我宽心,说这件事不怪我,是青梅不懂事非要闹,残废了也是活该。
可婚后为了报复我,陈肃泽假死整蛊我九十九次。
他逼我睡狗窝,跳进大海捞钻戒。
甚至在酒吧挂号,强迫我跟人交缠,直至子.宫溃烂。
每一次,他都和青梅在一起,完成属于他们的约定。
这是第一百次。
而我选择了假死。
陈肃泽却双眼猩红,跪在地面哭着扒开了我的坟墓............我狼狈地跳进海里捞戒指。
陈肃泽的好兄弟却欢笑尖叫,“陈哥,我骗苏晚说你婚戒掉海里了,要打捞起来当做遗物,她还真信了啊。”
“你们说苏晚是不是傻子,都被咱们整蛊九十九次了,竟然还没长记性!”周围都是起哄的声音。
只有我一个人,心口刺痛麻木。
我们婚礼当天,陈肃泽青梅从十八楼跳下,落得终身残废。
他表面安慰我说不是我的错,可婚后,每隔一段时间,陈肃泽就要假死,整蛊我替青梅出气。
第一次,陈肃泽伪装被绑架,逼我断掉两根手指。
第二次,陈肃泽假装要跳楼自杀,我就跪在地上磕了一百个响头。
第三次,陈肃泽骗我得了重度抑郁,我就扮演小丑蹲在地上学狗叫。
......这是第九十九次。
可每一次,陈肃泽都揽着青梅,冷眼看着我,告诉我是我活该。
甚至,在上次我失手打碎了青梅的多肉,陈肃泽逼我蹲在泥盆里,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两天两夜。
见好友笑个没听。
陈肃泽声音冷了下来。
“得了,漾漾精神气不好,别耽误了她休息。”
“我们懂的陈哥,漾漾妹妹是你捧在手心的珍宝嘛。
我们这就住嘴。”
陈肃泽好友止声。
我还记得,上次聚会,我被陈肃泽醉酒的好友压在身上,男人却冷漠,头也没抬,对我的求助视若无睹。
他好友越来越放肆。
我挣扎拿酒瓶砸破了他好友的脑袋,陈肃泽也没有关心我。
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指责,“苏晚,你就不能忍忍?被人碰一下能死是吗?”可现在,只是可能他青梅被吵到,陈肃泽都会呵斥。
我突然明白,或许在陈肃泽的眼里。
我也根本不是他的妻子。
而是一个随意羞辱抛弃的玩偶。
闹剧结束,没有人关心我冷不冷,更不会有人送我回家。
我就这样,迎着冷风,徒步走了八个小时。
满身疲惫。
可刚到家,就看见我和陈肃泽养了五年的猫被摔死在门口。
猫毛散落了一地,屋内却传来女人的娇笑声。
是陈肃泽的小青梅,许漾。
“肃泽哥哥,我听说猫有九条命,它会不会没死透啊?”陈肃泽喉间溢出轻笑。
他揉了下女人长发,温声安慰,“怎么会漾漾,我亲手摔死的。”
“你要是不放心,一会儿我让人把猫的尸体扔到垃圾场去。”
我站在门外,闭上眼,心中满是寒凉。
陈肃泽忘记了。
当初养猫是他提的,开玩笑时,陈肃泽逗小猫喊自己爸爸,喊我妈妈。
他说,我们是一家三口。
可现在,他亲手撕碎了这一切。
被陈肃泽断掉的手指隐隐刺痛,我突然觉得好笑。
这些年,我把陈肃泽捧成世界,他却一次次给予我伤痛和羞辱。
我弯腰抱起小猫的尸体。
心里麻木,压抑到想要发疯。
深吸一口气,我推门进去。
见我视线停在猫上,陈肃泽眼神不自在。
他抿唇,想要开口解释。
可等许漾满脸恐惧,害怕地躲到他怀里,陈肃泽神情变得冰冷。
陈肃泽冷声指责我,“苏晚,你又不是不知道漾漾害怕猫,你把它拿进来,是想害死漾漾吗?”我自嘲一笑。
我浑身狼狈,从进门到现在,陈肃泽都没有关心我一句。
他的眼里只有许漾。
我被他假死整蛊了九十八次,已经足够了。
第一百次,一百零一次,一百零二次......我不愿意继续了。
没有理会陈肃泽,我转身进了房间。
但刚进门,陌生的环境让我心口一滞。
女人的蕾丝内衣堆满床边,床头柜上的套也是许漾喜欢的。
床单被罩全都换成了粉色。
我和陈肃泽的婚纱照被扔到地上,镜面被踩碎,像是一个垃圾。
中间的一道把我和陈肃泽隔开。
我去质问陈肃泽。
可没等我开口,男人就不耐烦地指使我。
“漾漾回国要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小姑娘身体不好,婚房靠阳要留给漾漾,你收拾收拾搬出去。”
凭什么他青梅回国,就要我迁就搬出房间?陈肃泽怎么不想想,当初他和我一夜.情怀孕,在遭受舆论,继承人身份差点不保时,是我主动站出来,借口我和他是正当男女关系。
而现在,就因为他青梅在我们婚礼当天寻死,落得了终身残疾,陈肃泽就要我把属于我的一切让给他青梅。
太不公平了。
我拒绝,却被陈肃泽厉声打断,“苏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不是你,漾漾双腿也不会废掉。”
“你就应该愧疚漾漾一辈子。”
陈肃泽的话像是魔咒,他总是这样说,试图禁锢我的一生。
想起包里那张子.宫癌诊断书,我心口麻木。
不想再争论。
我推开陈肃泽,转身想走,却被陈肃泽扯住了手腕。
或许陈肃泽自己都不知道,他眼底藏着恐慌,他在害怕我离开。
“苏晚,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陈太太,离开我,你只能去睡大街。”
我笑了笑,躲开陈肃泽的手,“我没想走。”
最起码,我还不能现在就走。
我要把我妈留下的最后一幅画,从许漾那里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