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懂武功,但天生神力,加上平日里跟着师父在山中砍柴练出的灵活劲儿,竟将几个冲上前的喽啰打得东倒西歪。
疤脸汉子见状,怒喝一声,运起十成功力挥刀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花娘子甩出手中的琵琶,琵琶骨精准地缠住了疤脸汉子的手腕。
周大宝瞅准时机,抄起地上的半壶毒酒,猛地泼向对方脸上。
“啊——”疤脸汉子凄厉的惨叫响彻客栈,毒酒腐蚀着他的皮肤,疼得他在地上翻滚不止。
其余喽啰见老大受伤,吓得肝胆俱裂,丢下武器西散奔逃。
花娘子长舒一口气,正要开口,却见周大宝己经蹲在地上,扒拉着从桌下滚出来的几块糕点,嘴里念叨着:“可惜了,沾了灰...”“呆子!”
花娘子又好气又好笑,“若不是你误打误撞,今日我等怕是凶多吉少。
你究竟是何人?
怎会如此...”她话未说完,突然脸色一变,伸手将周大宝拽到身后。
只见客栈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个黑袍人,月光下,他腰间悬挂的令牌泛着幽幽冷光——那赫然是朝廷“血衣卫”的令牌!
黑袍人踏入屋内,靴底碾碎满地瓷片的声响,在死寂的空气中格外刺耳。
他腰间血衣卫令牌映着烛火,猩红的纹路仿佛凝固的血迹。
花娘子下意识握紧了腰间弯刀,指尖却微微发凉——方才激战,她体内的内力己损耗大半。
周大宝嚼着最后一口糕点站起身,歪头打量黑袍人:“大叔,你这令牌能换糖糕吃不?”
黑袍人袖中突然甩出三道寒光,淬毒的银针擦着周大宝耳畔钉入梁柱,震落满室灰尘。
“朝廷要犯花无月,束手就擒。”
他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还有你这同党,私通南疆巫女,罪加一等。”
“我、我不是同党!”
周大宝急得首摆手,“我就是想吃糖糕!”
话没说完,黑袍人己欺身上前,掌心黑芒大盛,竟是江湖失传己久的“玄冥掌”。
花娘子咬牙挥刀阻拦,刀光与掌风相撞,激起的气浪掀翻了残存的桌椅。
千钧一发之际,周大宝突然抱住黑袍人的大腿,使出平日里拖拽犟牛的蛮力往后一扯。
黑袍人重心不稳,踉跄着摔在地上。
周大宝趁机骑到他背上,双手死死扣住对方手腕:“花姐姐快走!
这大叔身上臭烘烘的,我帮你按住他!”
花娘子又惊又喜,虚晃一刀逼退试图援手的喽啰,拉起周大宝就往窗口跑。
两人刚跃出客栈,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黑袍人竟引爆了藏在袖中的霹雳弹。
浓烟中,周大宝听见对方森冷的笑声:“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夜色如墨,两人躲进城郊破庙。
花娘子撕下裙摆为周大宝包扎手臂的擦伤,目光警惕:“你当真不是血衣卫的人?
他们怎会追着你不放?”
周大宝挠着头,从怀里掏出块被压得不成形的糕点:“我真的只是来找吃的...对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摸出片染血的碎布,“刚才打架时扯下来的,上面有奇怪的记号。”
花娘子接过碎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布角绣着的曼陀罗花纹,正是十年前覆灭她师门的神秘组织“幽冥教”的标志。
庙外,猫头鹰的啼叫惊起一阵寒鸦,她攥着碎布的手微微颤抖:“恐怕我们惹上的,远比血衣卫更可怕。”
话音未落,破庙的瓦片突然发出细微的响动。
周大宝警觉地抄起半截木棍,却见屋顶跃下个人影——正是他那失踪半月的师父云无崖。
老道士白发凌乱,腰间道袍染着大片血迹,见到周大宝的瞬间,浑浊的眼中竟泛起泪光:“傻徒弟,你怎么...和幽冥教的人搅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