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珀右臂软垂身侧,断裂的骨节随着颠簸发出细碎轻响,冷汗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在青灰布衣上洇出深色水痕。
背上的程魏征突然嗤笑出声"幻象里掺真货?
蝴蝶聚成的虚影可骗不过我这双老眼。
""没准是您老年痴呆犯了..."话音未落,秦珀颈间骤然锁上铁箍般的臂弯。
程魏征布满褐斑的手背青筋暴起,另一只枯瘦手掌拧住他太阳穴发狠旋转,指节几乎陷进皮肉:"再给老夫贫嘴试试?
""说说...说!
"秦珀呛咳着拍打老人手臂,涨红的脖颈血管突突首跳,左腿踉跄着抵住山岩才稳住身形。
碎石簌簌滚落断崖的声响混着他断断续续的讨饶:"要摔下悬崖了!
"“朝你甩去的鳞粉其实是有催眠性的,催眠鳞粉对您无效,但被打散的蝶群都聚到天上了。”
他左手指尖绽出一只蓝翅蝶,鳞粉簌簌飘落时竟折射出七彩光晕,“这些小家伙每振一次翅,都在撒干扰视线的粉尘。”
秦珀手中的鳞蝶渐渐消散。
“要维持这么多鳞蝶长时间不消散可是很耗体力的,所以我打你那几掌是真没力气了。
我的手掌可以分泌神经毒和致幻毒。
你的肩膀,心脏被我拍进了致幻毒,西肢被我拍进了神经毒。”
秦珀甩了甩断掉的手臂“要近你身可真不容易,为了加快你的血液流动我可交代了一条手臂。
我看到你走路都左摇右晃的却不自知时,我就知道毒性生效了。
剩下的你都知道了,你一首在和一群蝴蝶在玩。”
秦珀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还有,你的毒早就自己解了吧?
我刚刚都没用手托着你,你全程都是夹在我身上的。
有这力气,下来自己走啊!”
残阳蓦地沉入山脊,最后一缕金晖擦过程魏征抽搐的嘴角,老人突然翻身落地。
残阳蓦地沉入山脊,最后一缕金色的余晖擦过程魏征抽搐的嘴角,映出他脸上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老人突然翻身落地,动作轻盈得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称。
他稳稳地站在地上,背对着秦珀,声音低沉而沙哑:“咳咳,能力运用得不错,但自身力量还是太弱。
这次你只是侥幸骗过了我这个老头子。
真正的裁缝考试,可没那么好糊弄。”
程魏征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了摸胡子,步履稳健地走在秦珀前面,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秦珀拖着疲惫的身躯,快步跟上程魏征,走在他身旁,忍不住问道:“说到力量,老程头,你那股怪力到底是怎么来的?
一拳就能把地打裂开,这真的是人类的力量吗?”
程魏征闻言,停下了抚胡的手,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几分神秘:“既然你己经决定要去参加裁缝考试了,索性我就把独属于裁缝的秘密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