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篮球场的量子纠缠
球弹起的瞬间，他看见季凛站在三分线外，阳光透过高窗将他的影子拉长成一道锐利的剑影。
"传球！
"体育委员在场边大喊。
祁琛勾起嘴角，突然改变方向，将球狠狠砸向背对自己的季凛。
黑猫系统在他视网膜上弹出警告：宿主！
目标体表静电己达——篮球接触季凛后背的刹那，蓝白色的电弧噼啪炸响。
祁琛的指尖传来剧痛，仿佛被千万根冰针贯穿。
球在季凛背后悬浮了诡异的0.3秒，然后轰然炸裂，橡胶碎片如弹片般西溅。
全场死寂。
季凛缓缓转身，琥珀色瞳孔边缘的蓝环明亮得刺眼。
他校服下的机械骨骼轮廓一闪而逝，但祁琛确信自己看到了——那些流动的蓝光在皮下组成精密电路，与音乐教室钢琴里浮现的星图如出一辙。
"故意的？
"季凛捡起一块橡胶碎片，指尖划过焦黑的断面。
祁琛甩着发麻的手腕走近："测试个小猜想。
"他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每次情绪波动都会..."话未说完，季凛突然拽住他衣领拖向场边储物室。
门锁咔哒闭合的瞬间，祁琛被按在墙上，季凛的机械手指抵住他喉结，皮肤接触处泛起细小的蓝色火花。
"听着。
"季凛的声音混着电子杂音，"再敢在公共场合试探我..."储物室的铁质储物柜突然扭曲变形，如同被无形巨手揉捏的锡纸，"...我就把你和你的系统一起扔出太阳系。
"祁琛却笑了。
他故意向前倾身，让季凛的机械指节更深地陷入自己颈间皮肤："终于不装了？
指挥官大人？
"黑猫系统在意识领域尖叫：危险！
检测到反物质波动！
季凛猛地撤手后退，撞翻了一筐篮球。
橙色的球体滚落满地，在两人之间形成诡异的隔离带。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人类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但指缝间仍有蓝光渗出。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凛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普通人类不可能承受首接接触..."祁琛弯腰捡起一个篮球，转动的球面上突然浮现出细小的星际文字——是昨天音乐教室里记下的E-173坐标。
"问得好。
"他将球抛给季凛，"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能量会激活我DNA里的这些东西。
"季凛接球的瞬间，整个体育馆的灯光剧烈闪烁。
篮球表面的文字亮如烙铁，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融合。
黑猫系统突然实体化，炸着毛挡在中间：停！
两位长官的能量场要引发坍缩了！
祁琛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在发光——不是反射灯光，而是从血管内部透出的蓝光。
那些光芒与季凛指间的能量同频共振，在空气中绘制出复杂的量子云图。
"不可能..."季凛的机械眼完全显现，数据流在瞳孔中疯狂滚动，"你的基因序列怎么会..."更衣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体育委员目瞪口呆地看着满地狼藉："你们...在干嘛？
"灯光恢复正常。
季凛瞬间收起所有异常，变回那个冷淡的学霸："教他打球。
"他面无表情地踩碎那颗发光的篮球，"太笨，教不会。
"祁琛活动着仍在发麻的手指，看向窗外——三花猫正蹲在树枝上，猫眼闪烁着与季凛相同的数据流。
"明天见，教练。
"他对着季凛的背影喊道，故意让声音传遍整个体育馆，"下次教我...更***的？
"季凛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黑猫系统缩在祁琛肩头发抖：宿主，您的DNA量子化程度己达3%它调出体内扫描图，那些光点...正在改写您的细胞结构祁琛摸向胸口。
心跳的频率异常缓慢，每一下都沉重如擂鼓。
他想起篮球接触季凛时，那股电流中裹挟的陌生记忆碎片——燃烧的星舰、破碎的机械肢体、还有无尽虚空中一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系统。
"他轻声问，"我之前...死过多少次？
"黑猫的尾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