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天下无魔?我——萧寒就是魔!”
血色残阳浸染太初圣地的白玉阶,萧寒五指深深陷入赵玲儿雪白的颈项,翡翠般的筋络在指缝间跳动。她的云鬓散乱,泪珠悬在睫毛上将落未落:"寒师兄...你从前最疼玲儿的..."
赵玲儿用力扯着萧寒的手腕,尽管她感到十分痛苦可依然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此刻的楚楚动人,与当年教我捧来心头血浇灌她本命剑时如出一辙。记忆里那个跪在雪地里为她采药的少年,不过是太初圣地精心豢养的傀儡——他们用救命之恩作提线,拿同门之谊当锁链,教我做了整整二十年的人形药鼎。
喉间泛起血锈味,我忽然看清她眼底跳动的不是泪光,而是当年喂我服下噬灵蛊时闪烁的灵石碎芒。所谓仙人垂怜,不过是丹炉里明码标价的灵药;所谓正邪之争,不过是仙门瓜分凡人血肉时扯来的遮羞布。
"咳..."赵玲儿喉骨发出细微裂响,将我飘散的思绪拽回现实。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抠进我腕间,就像当年把续命蛊虫钉入我灵台时那般狠绝。
"孽障!屠戮仙门,当受九幽炼魂之刑!"暴喝声震得云层翻卷,赵玲儿涣散的瞳孔骤然迸发精光。
闻言,萧寒缓缓抬起那双被鲜血染红的双目,目光如寒芒般扫向来人。只见那人正是东部火原岛上赫赫有名的火焱宗宗主,王川。他身着一袭火红长袍,周身散发着炽热的气焰,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然而,我却只是轻蔑地嗤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见我对他如此蔑视,那老头顿时气的火冒三丈,一团团蓝色冰焰围绕周身,指着我说道:“箫寒魔头!放开我玲儿师侄我可给你可痛快!”
“哈哈哈哈……”我将沾满鲜血的双手捂着脸上,仰天狂笑起来,继续说道:“玲儿、玲儿……老不羞,叫得可真亲切啊!”
手中力气再次加大,此时赵玲儿的脸越发的发紫,眼看就要被勒死,王川周身冰焰暴涨,地面白玉砖瞬间龟裂成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