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电梯惊魂，奇异湖水
王清之所以能混得这份差事，是因为前任小丑的意外身亡。
传闻中，那位小丑在湖水里溺死的。
为了查明真相，工作人员调取了那日监控录像。
画面中，那位小丑蹦蹦跳跳，径首靠近公园的湖泊。
湖水逐渐没过他的脖子，但他似乎毫无察觉，依然向前迈进。
当时夜深人静、人迹稀少。
他就这样悄无声息中被湖水吞噬，经过法院审理，这起悲剧被定性为***。
于是王清便有了这份工作。
如果这份工作再做不好，就去停尸房搬尸体。
他脸上勾勒出小丑的妆容，穿上五彩斑斓的花衣，手中高举着广告牌，在公园的中心，开始了他的表演。
王清今年十七岁。
家中还有一位体弱多病的妹妹。
白发、视力不佳，还怕光、怕火、怕水、怕雷、怕风，爱喝血。
她的生活，离不开药物的支撑。
王清母亲死的早，父亲也在王清十几岁时不知所踪。
而且王清十八岁时命里有一劫难。
家中的生计，是在城隍庙里经营着棺材生意。
然而，竞争激烈，生意愈发难以为继。
为了生活，王清一边出来赚钱，一边坚持学业。
他在公园的小路上蹦跳着，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
行人看着这个小丑，嘴角纷纷上扬。
王清看到这些笑容，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认为自己成功地为人们带来了快乐。
但他不知道的是。
那些笑容都是对小丑的嘲笑，而非真正快乐的笑。
王清依旧开心地笑着，卖力地表演，说着公园主管准备好的台词。
“当年希斯莱杰、菲尼克斯想演小丑那个电影，特意飞到我国，观察了我七天…… ”台词使得周围的群众哄堂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声。
通往摩天轮的扶手电梯突发故障，一位小女孩的脚被卡在了电梯的一边缝隙中，而电梯仍在无情地运行。
可能是事发的突然，并没有惹得太多人注意，周围的人还是各忙各的。
女孩的母亲焦急地帮助她的孩子挣脱束缚，但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
王清扔下了手中的广告牌，飞奔至电梯下方，快速地按下紧急停止按钮，电梯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消防员迅速赶到，将那被困的女孩从电梯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幸好电梯及时停了。”
一位消防员擦着额头的汗，语气中透露出欣慰。
人群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刚才我看到一个小丑，是他关的电梯开关，电梯才停的。”
他的话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有人责备道：“你怎么能随便叫人家小丑呢？
应该叫人家英雄。”
那人急切地解释：“是真的，他打扮得像个小丑。”
而此时，王清己经回到了他的工作岗位，继续着他那卖力的表演。
夜深了。
王清结束了忙碌的工作，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公园湖泊上的夜景灯光所吸引。
湖面上的灯光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灵魂，随着湖面微波舞动，宛如流动的液体颜料，令人着迷。
好奇心驱使着王清走过去，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然而，当他走近时，却发现那灯光似乎并未因他的靠近而变得清晰，反而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王清心中涌起不安，他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湖面上的灯光逐渐汇聚，竟幻化成一个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上半身露出水面，却未着寸缕。
长发披肩，背颈白皙，从背后还能隐约看到她的胸脯轮廓。
她张开双臂，诡异扭动着，似乎是在跳舞。
王清心中惊呼：“咦！
这是什么情况？”
他心里却变得好奇，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但他不愚蠢，决定装作没看见，转身就走。
王清迈开步伐，朝着前方的大马戏团帐篷走去。
然而，他走了许久，却发现与马戏团的距离并未缩短，而且自己的鞋子不知何时己经湿透。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王清，过来，我有事找你。”
王清回头一看，原来是公园主管。
主管问道：“你怎么跑到湖里去了？”
“离湖远点，过几天就要填湖了，现在别靠近。”
主管提醒道。
王清疑惑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湖水中，湖水己经没过了他的膝盖。
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回到了岸上。
“你被解雇了。”
主管冷冷地说。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王清困惑，虽然经历这事后，明天自己也不怎么想干了，但还是想问个清楚。
他不明白自己如此努力，为何还会遭到这样的待遇。
“今天上午十点，你擅离职守。”
领导的话如同刀子。
王清恍然大悟，那不正是他救人的时候吗？
他急忙解释：“我那时是去救人，那个电梯……”主管的脸色越发阴沉：“别提那个电梯。
今天因为那个电梯，我们己经惹上了官司。
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雇佣未成年，事情会更严重。
你还是走吧。”
他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王清：“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多余的就不找了，只要你别说在我们公园工作过就行。”
王清落寞地将道具还给公园，握着那一百块钱，来到了卫生间，简单地卸了妆。
看来明天，只能去停尸房报到了。
他回到破旧的城隍庙，门前五棵柳树在夜风中摇曳，灌木丛中的麻雀不时穿梭。
每当有人经过，麻雀便纷纷飞到墙上。
……在王清走后不久，一阵急促的电话***在主管领导的办公室里响起。
主管拿起电话，公园老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喂，小张，听说今天公园里有个小丑英勇救人，被救的那个人物还挺有来头的。
那个小丑还在公园吗？
我想亲自见一见他。”
主管闻言：“啊！
那个小丑啊，己经被我开除了。”
电话那头，老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什么！
开除？
为什么呀？
你个蠢材，他犯了什么错？”
主管谄媚地说道：“他还没成年，我担心劳动局查到我们头上，所以……”老板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
不过，你能把他找回来吗？。
只要能把他找回来，然后开展一波营销活动，这对我们公园的宣传很有帮助。
在这方面，没人比我更懂营销。”
“好的，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安排。”
老板挂断电话后，主管便开始去找王清。
公园内的灯光昏黄，主管的身影在静谧的小道上穿梭，他的目光在每一位工作人员身上扫过，内心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