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凝固的呐喊

伦敦国家画廊的警报器响起时，李七夜正站在《呐喊》的复制品前。真迹所在展柜的防弹玻璃上溅满猩红液体，蒙克画作中扭曲的天空被染成血色。保安瘫倒在应急灯绿光里，手中攥着半截断裂的孔雀翎。

"是动物血。"李七月蹲在展柜旁，指尖搓动半凝固的血浆，"混有抗凝剂和丙烯酸树脂，黏度异常。"她突然用紫外线灯扫过地面，荧光脚印沿着逃生通道延伸，却在防火门前诡异地消失。

我接过保安胸前的记录仪，画面定格在案发前23秒：黑影闪过镜头，反光的金属面罩上倒映出梵高《向日葵》的局部。当李七月调取展厅温控记录时，发现案发时温度骤降5℃，湿度却恒定在55%。

"这不是盗窃。"我摸着玻璃裂纹的放射状纹路，"裂纹中心在画框左侧，但受力点来自右侧——有人故意制造破坏现场。"

二、消失的足迹

物证科实验室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味。我将血样滴入离心管，分层后底部沉淀出金色微粒。"纳米级金箔，纯度99.99%。"李七月在电子显微镜下调整焦距，"切割痕迹符合威尼斯金匠协会的复古工艺。"

突然，她抓起保安制服袖口的纤维："这是阿富汗手工羊绒，市价每米300英镑。"数据库比对显示，三个月前苏富比拍卖会上，某匿名买家拍下整匹同款布料。

我们连夜突袭东区仓库时，空气中飘着松节油与熟亚麻籽油混合的气息。画架上未完成的《星空》临摹品旁，散落着镀金画框碎片。李七月突然踢到暗门开关，地下室的冷光灯照亮整墙化学试剂——苯并三氮唑溶液正在腐蚀某件金属器物。

"这是画框固定栓！"我举起变形的铜件，"强氧化剂让金属脆化，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1：温控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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