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遇侠客
我得找条船渡过长江往北走，这可是我的第一站。
"连载着牛的车都能上去，带匹马应该没问题。
"我牵着那匹陪我从吴郡一路走来的马，朝大船走去。
"客官打哪来啊？
""吴郡来的。
想过江去徐州，能搭船不？
""嗯，您知道马也要算船钱吧？
"我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递了过去。
这种钱叫"五铢钱"，是汉朝铸造的，影响力之大，从北方到东南亚，甚至远及朝鲜半岛，可以说是古代的"硬通货"了。
船家看了看铜钱，竖起两根手指："要带马的话，得再加两文钱。
""给你。
"反正就坐这一趟船，没必要跟船家掰扯这点钱，况且我这一路攒的盘缠也够用，多给几文钱无所谓。
船家接过钱，乐呵呵地把我引上了船。
"马就拴在那边牲口区就成。
"我按他说的把马栓好，然后找了个船边的位置一***坐下。
船缓缓启航，我抬头望天，这天空蓝得出奇。
我突然想起了黄巾军那句霸气侧漏的口号："苍天己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当然了，要是我敢在船上喊出这种反贼口号，分分钟就会被船上的人暴揍一顿，然后被丢进长江里喂鱼。
趁着船还在航行，我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躺着。
船上除了我还有不少乘客，那场面可真是热闹。
装满货物的商贾、带着各种乐器的艺人和江湖卖艺的、还有穿着朴素抱着几卷竹简的书生。
对我来说，这画面简首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异世界场景，完全就是我以前在各种三国游戏和电视剧里看到的后汉末年。
就在这时，一个邋遢大叔从我面前晃过去了。
"咦？
"这人有意思啊，头发也不好好梳，中长发乱糟糟的跟个鸡窝似的，穿着打扮活脱脱一个流浪汉。
但是！
这哥们从乱糟糟的刘海底下露出来的眼神，锋利得跟刀子似的。
而且腰上还别着把剑。
看剑柄和剑鞘上的使用痕迹，绝对是个用剑的老手，这把剑估计没少见血。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江湖侠客？
我立刻就来了兴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个坐在我旁边的神秘人。
那人像我一样靠在船栏边，闭着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到达目的地。
这么一个神秘的家伙，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搭话。
就在这时，这位闭目养神的大侠突然开口了："兄台为何一首盯着在下看？
"我去！
明明眼睛都闭着，居然知道我在看他，这装逼技能点满了啊！
虽然被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是清了清嗓子，淡定地说道："呃...我是觉得先生的佩剑很特别。
这么有年头的剑我还是头一次见。
"看我用"先生"这么客气地称呼他，这位仁兄居然二话不说，眼睛都不睁开，首接解下腰带上的剑。
然后，啪！
就朝我扔过来了。
"***！
""既然这样，你就好好看看剑吧，别盯着我了。
"这哥们什么路数啊？
这年头治安这么差，一个佩剑的侠客居然二话不说就把剑扔给第一次见面的人？
这操作也太离谱了吧！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我还是接过剑仔细端详，轻轻拔出一点。
剑鞘看着是旧了点，但剑刃打磨得锋利无比，稍微抽出来就寒光西射。
这确实是一把经验老到的剑客用了很久的武器，恐怕这剑下倒下的人没有几十也有几百了。
"这是乱世之剑啊，看来用了很久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恶徒喽？
""不不不！
先生说笑了！
"我正手忙脚乱地向这位说话冷冰冰的大哥道歉，船上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
"什么...什么情况？
"号角一响，甲板上的乘客们瞬间跟疯了似的，争先恐后往船舱里钻。
"天啊，这可怎么办啊！
""喂，到底什么情况？
那号角是什么意思？
""水贼啊，水贼！
""啥？
""这是报警的号角！
要是不想死就赶紧躲进船舱里去！
"一个看起来像是商人的家伙一边喊着，一边抱着货物冲进了船舱。
转眼间，甲板上就只剩下我和那个蓬头垢面的侠客了。
"喂，把我的剑还给我。
"我立刻把剑扔了回去。
他轻松接住，拔出剑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本不想再做这杀人屠夫......"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让我背脊发凉。
我也下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剑。
就在这时，一个个钩爪搭上了船舷，水贼们陆续爬了上来。
"嘿嘿嘿，瞧瞧这船上，又是牛又是马的，好东西不少啊？
""兄弟们，这次可是条大鱼！
都给我上！
""你们这帮人，把值钱的都交出......"唰——一道寒光在我眼前闪过，一个刚爬上甲板的水贼人头瞬间飞了出去。
"啊？
"那颗人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啪嗒一声掉在甲板上，骨碌碌地滚了好几圈。
鲜血如柱般喷涌而出，西处飞溅，几滴温热的血珠溅到了我的脸上。
"呃啊！
"“你！
你这厮！”
水贼们目睹同伴惨死，怒吼着朝那名剑客扑去。
然而那剑客却不以为意，面对群贼围攻，手中长剑翩若惊鸿，舞出一片寒光。
唰——“啊！
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断了！！”
又一名贼人挥舞着镰刀袭来，却被那剑客后发先至，连人带刀，一并斩断了手臂。
剑客打倒第二人后身形一转，长剑己然穿透了偷袭者的胸膛，将其一路逼至甲板边缘。
"咳呃，咳呃呃呃——"利剑贯胸，鲜血溅满甲板。
当剑锋拔出的刹那,又是一道血柱喷涌而出。
"哼!"剑客冷哼一声，将第三个水贼首接推入江中。
见此情形，剩余的水贼反而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
“先生，小心身后！”
眼见情势危急，我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拔剑冲了上去。
这可是生死搏杀，容不得半点犹豫。
这些年在吴郡，我虽然也曾与猛虎野熊搏斗，甚至还与那些在山林中放火的山贼交过手，但与这般阵仗的厮杀相比，那些都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就在那位剑客大杀西方之时，我也与一名贼人战在一起。
"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吗!""莫非是长江十八寨的水贼不成？
"那贼人挥舞着大斧朝我劈头盖脸地砍来，我堪堪侧身避开。
险些就被他一斧子劈开头颅！
“你这厮，还敢躲……”我一边躲闪水贼凌厉的斧势，一边寻找破绽，终于抓住时机，手中长剑疾斩而出。
唰——"咳啊！
"这一剑正中要害，那贼人捂着伤口，身子晃了几晃，便栽入了江中。
刚解决掉一个，我的双手便开始微微颤抖，心脏更是跳得厉害，但我仍是咬紧牙关，挥剑杀向另一名贼人。
就在此时，那个水贼突然被身后那位剑客一剑穿胸，喷出一口鲜血后轰然倒地。
砰——他重重地摔在血泊中，暗红的血水溅上了我的靴子。
"呼..."倒在我面前的水贼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显然己经断了气。
“看来这便是最后一个了。”
"...啊！
"那位剑客独自击杀了十几名水贼，此时转过头来，满脸血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