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债务的泥沼，我鬼迷心窍地接受了一份月薪五十万朗姆的船员工作。

我以为那是通往财富的捷径，却不曾料到，那是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锈迹斑斑的货船，阴森压抑的船舱，还有那些眼神凶狠的船员，都预示着不祥。

公海之上，法律和道德都成了空谈，暴力、走私、死亡，成了这里唯一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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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钱！这个月再不还钱，你就等着瞧！”电话里传来的咆哮声震得我耳朵发麻，我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揉了揉太阳穴。

“李哥，再宽限几天，我这个月手头是真的紧……”我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握着手机的手心都出了汗。

“紧？***每个月都这么说！上次还说找到新工作了，我看你就是个废物！”电话那头骂得更凶了，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电话里跳出来揍我一顿。

我咬着牙没吭声，透过出租屋狭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房租、水电、生活费，再加上这笔数目不小的欠款，像几座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叫何昊华，今年二十七岁，在这个大城市里，活得像一粒尘埃，渺小而无力。

挂断电话，我颓然地坐在床沿上，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摸了摸干瘪的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我点燃一支烟，尼古丁的味道稍微缓解了一下我焦躁的情绪。

这时，手机响了一声，是章杰发来的微信：“老何，上次跟你说的事，还记得吗？船员的工作，月薪五十万朗姆。”

五十万！这个数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让我瞬间清醒过来。我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差点撞到头顶的吊灯。

“什么？还没找到人？”我赶紧回复道。

“是啊，这活儿不好找人，得胆子大的，敢出海的。”章杰很快回复道，“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五十万朗姆，换算成人民币也是一笔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