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满心欢喜的背上行囊去自己理想的大学时,这可能是别人的努力得到上天的回馈。
当别人可以过着上流的生活且拥有满足的物质时,这也许是因为出身的缘由注定了起点。
一个星期下来,安若溪沉浸在复读高三或者去一所普通的技术学院时显得苍白无力。
坐在书桌前,她两眼无神,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右手紧紧的捏着一只铅笔用力地敲打着。
在此的一个月前,她在考场里发挥失常,填志愿时班主任劝告她选择一所普普通通的技校。
无数懊悔和愤懑的她恨不得从西楼跳下去一了百了,听闻同学们纷纷都填上了理想的大学,若她不填那岂不是真的丢脸丢到家了吗?
树欲静风不止,她只好呆若木鸡坐在原位静静聆听着,羡慕着,懊恼着。
她强忍着填下了第二志愿,可当她递上志愿表时心里却怔住了。
填完志愿后的她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而她的预想中应该时轻松自如的拿到第一志愿的大学的通知书。
梦幻里的通知书竟然是一本白色的本子,那个让她惊醒的通知书让她哭笑不得,整个人摇晃晃的,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桌上的高考资料黯然失色,满头大汗的她坐在床上快疯了。
闺蜜兼同桌程默默在听闻她的心情,天没亮就打了十多个电话给她,让她在失落和难过时重新找到那个爱笑的自己。
这次的高考很显然自己拖累了整个班级,安若溪只好低着头完成最后的毕业典礼,她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她个子不高,微胖身型竟然坐在最后一排,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没她的存在。
程默默拼了命的跪求她上台表演,刚上台不久,这所谓的文艺汇演就被同学们纷纷的说个没完没了,许多的同学都猜疑着她的来历,首到她走下来的那一刻才鸦雀无声。
而班主任并未打击她,在此之前她也是个遵守校规,成绩中等的好学生,而这次的成绩之所以如此糟糕并不能一口否定她的潜力。
绝大部分的同学都希望借着毕业典礼述说自己三年从未表露的心里话,作为艺术班来说更着重于才华,这个班里更加崇敬的还是能力,装扮的风格呈清新和文艺。
安若溪走下讲台的时说了句感人肺腑的话,“三年里,我们尽管分分合合,却还是朝着理想前进努力,谢谢在座的老师和同学……”在这样的毕业典礼上很快拉开了帷幕,一位身型偏瘦的男快递员,而他的穿着却与厨师服有些雷同,神情专注的敲了门,打破了班里的欢乐。
只见班主任走出去和他三言两语的说了一会儿后他便悄悄的离开,班主任却拎着一盒蛋糕走了进来。
之后在毕业典礼结束时班主任将包装好的蛋糕打开时,慢慢让班干部发放在各个同学的手里。
层层奶油细致的铺在蛋糕上,各式各样的水果切条在一旁,慢慢的进入到口里的那一刻时,顿时心里所有的烦恼与焦躁都一并扫除。
安若溪狠狠的拍打着桌子,她从未吃过如此美味而细腻的蛋糕,她认真的品尝着,巴不得所有人的蛋糕都摆在她的面前。
过后的岁月里,她借着找同学之名西处打探着蛋糕店的地址,她焦虑的盯着一间又一间的甜品店。
稀里糊涂的就买了许多的蛋糕,怎么尝也找不到上次的味道。
几乎接下来所有的零花钱都快透支完了,不得不引起妈妈的怀疑。
安若溪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即将到来的是场不停息的暴风雨,经常会关上门来反思反思,而每每想起错过的通知书时不得不联想到那让垂涎的奶油蛋糕和送蛋糕的男人,她影响中的快递员应该是都是带个鸭舌帽,穿件快递制服,标注着某某快递公司的名字,一副让人痴迷的样子,却穿着整洁的白色厨师服。
小鼻子小眼睛,说起来倒也奇了怪,双眼皮的男人眼睛还是那么的小,最难忘的还是他那俊美的脸加上他那与生俱来的气质。
默默上的大学快开学,她临走前却要痛痛快快的请安若溪胡吃海喝一顿,以示多年来攒下的友谊,安若溪也趁此机会和她倾诉倾诉。
默默带来到间高档的酒店,说什么念大学之前一定要宰她老爸一顿,否则对不起冲刺高考时的努力,她发自内心的微笑让我顿时觉得十分羡慕,甚至多了些嫉妒。
安若溪坐在包房里,金色的壁纸,复古的桌椅,服务员泡了一杯迎宾茶并且拿菜单递给她,她闻了闻抿了抿嘴,将纸巾擦拭着唇角,她朝服务员说了句,“等我朋友过来再说吧!”
最后在享受离别的晚餐时,酒店特地送来一份独有的点心,以馈赠客人的消费。
安若溪怔住了,蛋糕在嘴里融化时便察觉到她寻找多时的蛋糕竟然误打误撞出现在这里。
买单后她还特地打听到白案师父的名字,却在某日凌晨在她跑步时恰好遇见了他。
那个让她记忆犹新,无法忘却的甜品师。
“王志凡……”她拿出吃奶的劲儿唤着,却还是等不到他的回头和搭讪。
安若溪脸上的无奈可以说是此生第一次的尴尬,她涨得通红的脸遮住了她欲想跑上前去的冲动,恰好路过的公交车阻挡着两人。
却听见斑马线的对面传来一声阴冷的回答,“你认错人了,我不叫王志凡,我叫孔令梵。”
她猛然间才知道他的真正的名字,反正都是凡,只不过对于我而言来说更倾向于后者。
原本打算等车开走追过去时,却不料他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总觉得那是不敢越过的迈步。
最讨人厌恶的莫过于学业,别人都以光彩夺目的注视放在成绩优异的人身上,对于像她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来说可是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