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还亮着周浩发的短信,说在谈生意要晚点回家,结果转头就搂着个穿露背裙的女人从酒店里走出来。
那女的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扭着腰笑得可骚气了,周浩还贴心地给她撑着伞,领带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没干好事。
我脑袋“嗡”地一下就炸了,想起上周他还说要带我去马尔代夫度蜜月,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现在这算什么?
我冲过去就想拽他,结果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跟铁塔似的拦住我,一把就把我推到地上。
膝盖磕在台阶上,疼得我眼泪直打转。
“周浩!
你给我说清楚!”
我嗓子都喊哑了。
他回头瞟了我一眼,眼神跟看陌生人似的,冷笑说:“林小夏,少在这儿装可怜,你那点把戏我早看腻了。”
说完搂着那女的就往电梯走,头都不带回的。
我坐在湿漉漉的地上,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里,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声音像小刀子一样扎进耳朵。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掉不下来——心都碎成渣了,哪还有眼泪啊?
也不知道怎么爬起来的,我迷迷糊糊走到停车场,开车往家走。
雨刷器拼命摆动,可我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脑子里全是周浩搂着别人的样子,红灯亮了都没看见,一脚油门就撞上前边的大卡车。
“轰”的一声,车头直接变形了。
安全带勒得我喘不过气,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最后的意识里,我还在喊:“周浩,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然后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等睁眼的时候,四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
浑身缠满了纱布,疼得我直抽气。
一个大叔蹲在床边,操着方言说:“姑娘,你被车撞了,在这儿昏迷几天了。
我们这小破村没很高的技术,离大医院也远,你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我想说话,喉咙却像塞了团棉花。
努力想回忆之前的事,可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叫林小夏。
关于周浩,关于家里人,全都像被橡皮擦干净了一样,啥都想不起来。
窗外传来几声狗叫,天已经黑透了,我盯着斑驳的天花板,眼泪终于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下好了,啥都没有印象了,还把自己折腾进了鬼门关,以后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