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哲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八点。
这个时间，古玩街上大多数店铺都已关门，只有他这家"明心斋"还亮着昏黄的灯光。
"看来今天又没什么生意了。
"许明哲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柜台上一枚铜钱。
这枚"乾隆通宝"据说是他祖父传下来的，能辨吉凶。
此刻，铜钱在他掌心微微发烫，这是个不寻常的征兆。
门铃突然响起，许明哲抬头望去。
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雨水从她的长发滴落，在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水洼。
"抱歉，我能进来避避雨吗？
"女子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紧张。
许明哲点点头，从柜台后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雨下得真突然，你没带伞？
""本来预报说不会下雨的。
"女子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随着这个动作，许明哲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一件不寻常的饰品——一面小巧的铜镜，镜面只有掌心大小，边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
许明哲的眼睛微微眯起。
作为古玩店主，他对这类物件有着职业性的敏感。
"那面镜子很特别，能让我看看吗？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解下铜镜递给他。
"这是我祖母留给我的，据说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铜镜入手冰凉，远比普通金属要冷。
许明哲翻到背面，看到一行几乎被磨平的篆体小字："镜中花，水中月"。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
"女子疑惑地问。
许明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什么，只是这面镜子做工很精致。
"他抬头看向女子，"我叫许明哲，这家店的老板。
你呢？
""苏雨桐。
"她微微一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我是个舞蹈演员。
"许明哲将铜镜还给她，却发现镜面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奇怪的是，店里的温度并不低，镜子也没有理由突然起雾。
更诡异的是，水雾渐渐形成了一幅模糊的画面——似乎是一对古代男女的背影。
"你看到了吗？
"许明哲指着镜面。
苏雨桐低头看了看，困惑地摇头。
"看到什么？
镜子上什么也没有啊。
"许明哲再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