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空气仿若被冻住，每一丝流动都停滞不前，林萧萧的耳朵里充斥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砰砰”的响动似要冲破胸膛，还有程煜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如破旧的风箱在这狭小空间里拉扯。程煜今日又被酒精灌得烂醉，双眼浑浊得像一潭被搅浑的泥水，脚步虚浮踉跄，身子摇摇晃晃，带着一股失控的戾气。

“晚饭怎么还没好？”程煜的声音仿若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尖锐又带着压迫，每个字都似一颗砸向林萧萧的石子。

林萧萧的手微微颤抖，锅铲在指尖轻晃，差点脱力掉落在地，她慌乱应道：“马上就好......”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怯意。

“马上？”程煜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突然暴起，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向桌面，“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瞬间炸裂，碎片四溅纷飞，“你总是这样敷衍我！”

林萧萧下意识地往后急退一步，后背猛地撞在冰冷刺骨的墙上，寒意瞬间穿透衣物。她被程煜身上那股浓重刺鼻的酒气包裹，抬眼间，瞥见他眼中闪烁的危险光芒，那是暴力即将倾泻的预警。

“对不起，我这就......”她试图解释，话语却被恐惧哽在喉咙。

话还未落地，程煜已如饿狼扑食般伸出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他手上的劲道大得惊人，林萧萧顿觉腕骨似要在这股蛮力下被生生捏碎，疼得她眼眶瞬间蓄满泪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程煜的脸猛地凑近，近到她能看清他脸上因酗酒而扩张的毛孔，“连你也觉得我没用是不是?是不是想离开我？”

“没有，我......”林萧萧刚开口，一个耳光便裹挟着风声呼啸而至，狠狠抽在她脸上。她的头失控地往后甩，重重撞在墙上，眼前瞬间一片漆黑，金星乱冒。片刻后，温热的液体从右脸缓缓淌下，可此刻，身体的疼痛尚在其次，程煜接下来的动作才是让她坠入深渊的恐惧源头。

程煜仿若癫狂，扯着她的头发，如拖曳一袋毫无反抗之力的重物般将她往卧室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