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臭味真上头，连老鼠都连夜搬家
"72小时卖100份臭豆腐？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仅剩的红裤衩和警察叔叔送他的兜帽衫。
"我连裤子都没有，拿什么卖？
"叮～检测到宿主疑问，新手引导启动视网膜上的蓝色文字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个三维立体的小人，开始在他眼前跳起诡异的机械舞。
步骤一：请宿主找到厨房"......"陆凯恩嘴角抽搐，这系统怕不是个傻子。
他光着脚踩在油腻的地板上，冰凉黏腻的触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豆腐店不大，一层约莫五十平米，后厨的门上挂着半截发黄的布帘。
掀开布帘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咳咳咳——"陆凯恩被呛得首咳嗽，眯着眼打量这个所谓的厨房；生锈的灶台、漏水的管道、墙角堆着几个发黑的竹筐。
最离谱的是，一片黑色豆块，自动在油锅里翻滚；案板上居然还摆着一把菜刀，刀刃上沾着可疑的红色痕迹。
"这特么是厨房还是凶案现场？
"宿主，系统正在调试中，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请立即执行新手教学步骤二：请宿主打开新手礼包陆凯恩这才注意到灶台边上放着一个青花瓷坛子，上面贴着一张黄纸，用朱砂写着"臭豆腐发酵原液"几个大字。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坛盖——"呕！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爆发，陆凯恩只觉得天灵盖都被掀飞了。
那味道像是十年没洗的臭袜子混合着鲱鱼罐头，再浇上一勺浓硫酸。
"这玩意儿真的能吃？
"他捏着鼻子，眼泪汪汪。
中华美食之一臭豆腐的精髓在于"闻着臭，吃着香"，系统出品的臭豆腐原液经过九十九道工序精制，可触发人类多巴胺分泌峰值陆凯恩一个字都不相信，但他别无选择。
按照系统指示，他找到角落里落满灰尘的黄豆，清洗过后，用破旧的石磨磨成豆浆。
当乳白色的浆液缓缓流出时，他恍惚间有种回到孤儿院园长乡下老家的错觉。
"等等，我没做过豆腐啊！
"叮～检测到宿主技能缺失，自动加载”豆腐制作大师“临时技能包一股暖流突然涌入大脑，陆凯恩眼前闪过无数视频画面：选豆、浸泡、磨浆、滤渣、煮浆、点卤、压制......整套豆腐制作工艺像烙印般刻进脑海。
他的双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
鬼上身了！
"陆凯恩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娴熟地操作着各种工具。
那动作流畅得仿佛做了几十年豆腐的老师傅。
短短两小时，一板***嫩的豆腐就出现在案板上。
步骤三：请将豆腐切块，浸泡于发酵原液中锋利的菜刀在陆凯恩手中翻飞，豆腐被切成整齐的小方块。
当他颤抖着手将豆腐块放入臭豆腐原液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豆腐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表面浮现出诡异的青绿色纹路，像是有生命般在液体中微微颤动。
"这特么是生化武器吧？
"陆凯恩后退两步，差点撞翻身后的酱油缸。
发酵完成，请宿主开始炸制陆凯恩硬着头皮拿起筷子，当第一块臭豆腐下锅时，"滋啦"一声，金黄的油花西溅。
令人震惊的是，那股刺鼻的臭味竟然在高温中逐渐转化，变成了一种奇特的复合香气。
"咦？
"他好奇地凑近油锅，深深吸了一口气。
前调是焦香酥脆的面衣，中调是醇厚的豆香，尾调竟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层次丰富得令人咋舌。
"见鬼了......"陆凯恩喃喃自语，"这味道怎么这么上头？
"正当他准备尝第一口时，后门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谁？
"陆凯恩抄起菜刀，警惕地望向声源处。
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半瓶威士忌。
"老约翰只是闻着味儿来的......"流浪汉醉醺醺地嘟囔着，浑浊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油锅里翻滚的臭豆腐。
"上帝啊，这味道让我想起了越南战场上的炊事班......"陆凯恩松了口气，放下菜刀："老头儿，我们还没开业......""5美元！
"老约翰突然从脏兮兮的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给我来一片！
就一片！
"叮～检测到潜在顾客，建议宿主把握机会陆凯恩犹豫了一下，还是夹起几片炸好的臭豆腐装进纸碗，淋上系统提供的特制酱料。
"小心烫——"他话音未落，老约翰己经抓起一块塞进嘴里。
时间仿佛静止了。
老约翰的表情从期待变成震惊，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宗教体验的狂喜上。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涌出泪水，颤抖的手捧着纸碗像是捧着圣杯。
"上帝他妈，圣母玛利亚啊......"老约翰哽咽着，"这味道......这味道让我想起了妈妈做的苹果派......"陆凯恩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约翰风卷残云般吃完臭豆腐，连酱汁都舔得干干净净。
"再来一份！
不，十份！
"老约翰疯狂地翻找着身上的口袋，掏出各种零钱硬币，"我有钱！
我真的有钱！
"叮～任务进度更新：01/100陆凯恩还没来得及高兴，系统的另一条提示让他如坠冰窟：警告：检测到竞争者接近厨房的窗户突然被敲响，一个蒙着面纱的亚裔女子站在窗外，正用手机对着厨房内部拍照。
当陆凯恩与他西目相对时，那人迅速收起手机，消失在夜色中。
"奇怪......"陆凯恩皱起眉头。
老约翰吃饱喝足，打着饱嗝拍拍陆凯恩的肩膀："小子，你这手艺比陆老太还邪门......""陆老太？
你认识我表姑妈？
""那个疯婆子啊！
十年前……"老约翰醉眼朦胧，"她总说自己的秘方能让人看见祖宗。
"陆凯恩正想追问，老约翰却晃晃悠悠地走向后门："明天我还来......记得给我留二十份......"夜渐深，陆凯恩独自在厨房里忙碌着。
随着一块块臭豆腐出锅，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但那个神秘面纱女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系统，刚才那个人是谁？
"权限不足，无法查询陆凯恩叹了口气，将炸好的臭豆腐整齐码放在托盘里。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墙角有几个黑影快速窜过，是老鼠。
但奇怪的是，这些老鼠非但没有偷吃的意思，反而像是逃难般争先恐后地从门缝钻出去。
"连老鼠都受不了这味儿？
"陆凯恩苦笑。
提醒：距离任务截止还有71小时15分钟陆凯恩望向窗外，洛杉矶的夜空繁星点点。
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夹起一块臭豆腐送入口中。
酥脆的外皮在齿间碎裂，滚烫的豆腐芯爆出浓郁的汁水，酱料的咸鲜与辣椒的***在舌尖起舞，最后化作一股暖流滑入喉咙。
"真香......"陆凯恩突然觉得，还清800万税款也许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