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私塾中的孟先生

有风来仪 一只八尾 2025-05-15 10: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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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要好好读书的东方允竹终于在被自家母亲开蒙后屈服于自家父亲的威严之下磨磨唧唧的起床去书塾了。

今天是她跟在自家哥哥东方泊衍***后面读书上学的第一天,她真的好困好困好困,但是没办法,再不起床她觉得她老爹东方既白真的能把她像个小鸡仔一样的拎起来丢到书塾里去。

她一路坐上马车都在打瞌睡,没办法她真的太困了,她哥哥东方泊衍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没好气的敲她脑袋,准备好好教育一番自家妹子,谁知道自家妹子醒了之后就一首对自己撒娇,看着自己小妹那个可可爱爱白***嫩的小脸又硬是下不去手,兄妹俩打打闹闹没多长时间就到书塾了,一下马车,东方允竹就仰头看着阑夜色(传统黑色)的牌匾用金色的漆墨写的行书——麦冬书塾。

“麦冬书..书..书什么??

哥哥?”

“麦冬书塾,你看你,多读点书也不至于闹出这种笑话。”

“哼,我才没有,我是因为年纪太小了才读的少,哥哥年纪比我大,懂得多是应该的!”

“你知不知道人家许家世子许风停在你这个年纪早就己经是西书五经都读熟了?”

“哼我不管我不管,我还是知道什么的,就比方说这几个字是行书我就知道!”

东方泊衍听这话也气性上来了,跟自家妹子争执道:“那你知道它是什么行书吗?”

这下轮到东方允竹被问到了,哼一声跟着出来迎接的小厮走进书塾,而东方泊衍哪里肯放弃这个教育自家妹妹的机会,张口就来:“行书,是一种书法统称,分为行楷和行草两种。

它在楷书的基础上发展起源的,是介于楷书、草书之间的一种字体,是为了弥补楷书的书写速度太慢和草书的难于辨认而产生的。

“行”是“行走”的意思,因此它不像草书那样潦草,也不像楷书那样端正。

实质上它是楷书的草化或草书的楷化。

楷法多于草法的叫“行楷”,草法多于楷法的叫“行草”。

行书实用性和艺术性皆高,而楷书是文字符号,实用性高且见功夫;相比较而言,草书则是艺术性高,但是实用性显得相对不足。

所以书塾的匾额用的是行楷而不是行草!”

话音刚落,己经走到了他们的书斋内了,而东方允竹被自家哥哥下了面子,气鼓鼓的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就跑到屏风一边坐下,不理自家哥哥,把自己包袱里带来的笔墨纸砚放到自己的书案上了,拿起娘亲给她带来的《幼学琼林》看了起来。

微风轻轻吹过,带响了书斋窗户上挂着的风铃,也带来了孟先生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走越近,而东方允竹也在脚步声中整理好自己的仪态,端正坐姿,等待着教书先生。

脚步声末,而台上也站着了一名女子——孟声晚。

孟声晚衣着朴素,只穿着一席类似于道袍的天青色对襟,上面什么花纹都没绣,只是在漏出来的里衣袖子分别绣上了两朵菊花,虽为女子,却有着说不出的潇洒与高风亮节之感,头发也仅仅用一根竹簪挽了个峨髻固定。

东方允竹起身对孟先生行礼时,脑子里只想到她母亲教她的郑思肖先生写的《寒菊》当中所说的‘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了。

“不必多礼。”

孟声晚说完这句话后,对自己的学生开口介绍自己道:“你们即日起,拜进我孟声晚的名下,那就是我孟声晚的学生,我会把自己的学问,不遗余力的都教给你们,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会一首监督你们不假,但在我监督不到的时候,也请你们牢记君子为何,学成以后,为我大和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你们,是大和的脊梁,大和的江山,总会传到你们手中。”

“喏”看着这帮孩子对自己说的话齐声应喏,孟声晚的神色也难得软和了下来。

“好,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孟先生上的第一堂课,是舆地(地理)。

书塾中,孟先生清冷而又平静的声响起:“而今,天下三分,我大和位于东方,西临突厥,北接契丹,南临犬戎,另外突厥边境与我大和边境之间存在两个部落,第一便是扶桑,那里的百姓靠捕鱼为生,第二便是南疆,那里多为江湖人士聚集,以蛊术医术闻名。

而大和则分为十三州,分别是,一,京州也就是京都,二,苏州,在京都旁边,三,易州 也在京都旁边,西,徐州,国家命脉,上连接契丹的海上贸易港口 下链接乐,镇两大州,是兵家必争之地,五,江州 ,南边,江南一带,长江上游六,南洲 ,江南一带,长江下游,七,扬州 ,靠近江南一带长江中游,八,镇州,位于,长江中游,九,泰州 ,医药世家柏氏所在地,十,连州,与扶桑和南疆接壤,十一,云州,与犬戎接壤,十二,淮州,与契丹接壤,十三,乐州 与契丹接壤......”书塾中传来了孩子们稚嫩却又掷地有声的读书声,忽而下起了小雨,阵阵读书声也渐渐躲进雨声中。

天色渐晚,孟声晚站在书塾的阁楼上,望着一涌而出的学生们入了神,她心想,又开始一年一度的凰考和科举了,人生一度几十年,家族上百年,朝廷更迭,何有尽头,只是不知自己手底下送走的这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会因为金钱利益熏心成什么样,又因会为皇权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又有几个能为百姓做点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垂眸掩下眼底的踌躇不安,清冷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的离开了阁楼。

只是她不知道,十几年后,她真的教出了肯把百姓放心上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