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敲响那道斑驳的铁门。金属的空响声在漆黑的楼道里回荡,久久不散。我握紧手电筒,探头往里张望,里面没有光,我只听见低沉的回声,“咚,咚……咚。”我后退半步,手心微微发汗。
“有人吗?我找错地方了吗?”我紧贴门缝大声喊,一阵阴冷的气息从门缝里钻出来,让我浑身直冒寒意。
“别敲了,门自己会开。”黑暗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听不出性别,也听不出情绪。我的手电筒猛地一闪,仿佛受到震动,一下就熄灭了。我猛按开关,灯光却没有再亮。
我靠着昏暗的走廊声控灯,看见门把手似乎自己在转动。吱呀一声,生了锈的铁门缓缓朝内打开,那股***的味道冲得我险些作呕。我用衣袖捂住鼻子,小心翼翼迈进去,脚刚踏入门槛,背后的门就自动砰地关上。
“谁在这里?”我把手电筒拍了拍,终于又亮了起来。借着微弱的光,我看见一条漆黑的长廊,没有尽头。墙壁上贴着一些泛黄的纸条,但我看不清上面写什么。
“往前走。”那个沙哑的声音在前方幽幽响起。
我提心吊胆,缓慢前行。手电照过去,墙纸好像在蠕动,像湿漉漉的尸皮。我一阵恶寒,继续向前,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敢大声,只是在黑暗里试探性地低声询问。
没有回答,只有一声轻笑,那笑仿佛从墙内传来,贴着我耳骨回荡。我转头看那纸条,借光细看,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警示:
“不可敲第三下门。不可直呼名字。不可在走廊里回头。不可大声尖叫。不可打开任何其他房门。”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掌沁出冷汗。我把纸条撕下一角,想带走作证。可纸张竟像活物一样贴在墙上,拽不动。那湿润的粘稠触感让我差点尖叫出来,我强忍恐惧,松开手。纸条反弹回墙壁,发出啪的一声。
“再往前,左转。”那沙哑声音似乎在指引我行动。
我走到尽头,感觉像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