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点灯日初遇

桃花又逢春 斐晚 2025-01-03 20:5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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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十六年,恰逢上京城五年一度的春元庙会,上京城内不仅是大晟朝的子民,各国各族的子民也纷纷前来一睹大晟朝的繁华景象。

阿蛮从云泥小筑下来,一路上都在看人往南赶,阿蛮拦住了一位路人:“大叔,怎么看这许多人都在往南边走呢?

南边是有什么热闹吗?”

路人大叔颇为自豪,慢慢捋着自己的山羊胡,慢腾腾地说道:“姑娘不知,这些人都是往上京城去的。

今年是我大晟朝的五年一次的春元庙会,这周边各族的子民都聚在了上京城。

这最妙的是,声满天下羽衣班届时也会在上京一舞。”

“春元庙会,羽衣班……”阿蛮在原地低声喃喃“听起来,是个大热闹。”

阿蛮是第一次从云泥小筑下来,自然是哪里热闹便往哪里凑,前边不远刚好有个驿站,刚好可以买一匹马,这样脚程更快些。

打定了主意,阿蛮颠了颠身上的钱袋,往驿站的方向去了。

“店主,要一匹上等马。”

阿蛮财大气粗地拿出一锭银子,放在驿站老板面前。

驿站老板从账本堆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在驿站耽误了许久,阿蛮才骑了一头毛驴慢腾腾地走出来。

阿蛮身子修长,两条腿垂下来,不时会擦到地上。

阿蛮骑着毛驴慢悠悠地晃着,回头看了一眼驿站的牌匾:“这等驿站真是不够阔气,就只剩下这头短腿毛驴了。”

说着摸了摸毛驴的脖颈:“你我今日遇到,也是有缘。

我便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小短怎么样,与你这身材很是匹配呢。”

阿蛮刚说完,小毛驴颇为不满的喊了几声。

“看来你也很喜欢你的名字呢,小短。”

阿蛮觉着小短不满的声音似是欢喜的样子。

阿蛮到了上京城,离着春元庙会还有月余时间。

阿蛮便挑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在上京城住了下来,在等着庙会的这段时间,实是有些无聊。

在上京城转了几日,瞧着郊外的桃花庵景致还不错,不远处的城口边还有一家小酒摊,是个不错的地方。

阿蛮从酒摊处买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旁边立了个招牌写上了小短医馆。

春林初盛,微醺的日光洒下来,舒服极了。

阿蛮买了一壶小酒,伴着日光和不时飘落的桃花浅浅小酌,不知这桃花下的日光太醉人,还是灼口的温酒太过让人沉醉,竟然不知觉地就睡了过去。

“姑娘,姑娘。”

迷糊中像是有人轻轻地推了她一下,阿蛮尝试着醒来,但是眼皮沉沉的睁不开,便又睡了过去。

阿蛮睁开眼睛的时候,己经是日头西下的时辰了。

春日的日头落下后还有些凉气,阿蛮的衣衫上有几分湿意,便抖了抖自己的衣裳,抬头便看到桃花庵里的扫地师父。

“日头沉下去,这里凉的很,姑娘早些回去吧。”

扫地师父咳嗽了几声,手不经意就放在腰上敲了敲。

阿蛮瞧她一首弯着腰:“老人家,您是腰不舒服吗?”

“唉!

姑娘瞧见了,贫尼这腰是老毛病了,瞧了许多郎中,这药也吃了许多了,总是不见好 啊。”

“不妨让我试试,可好?”

阿蛮把刚收起来的诊包又拿了出来,温和的看着她笑。

老师父坐了下来:“那就谢过姑娘了。”

一夜过去,阿蛮再来到尼姑庵的时候,谁知招牌前排了长长一队。

昨日那位扫地师父正在那里,一脸欢喜地招呼她过去。

“小姑娘,昨日你替我施针之后,今日觉得松快了许多。

附近的百姓听说之后,都来找你诊病了。”

老师父拉着阿蛮亲昵地说“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呢?”

“师父,您叫我阿蛮就行。”

阿蛮客气地回道。

“好,阿蛮姑娘。”

阿蛮瞧了整整一日的病人,坐了一日腰有些疼,脖子也有些酸。

正准备收摊回去,但是瞧着不远处一位姑娘,与那位扫地师父说着什么,不时往她这边瞧来。

阿蛮也不急着收拾东西回去了,瞧着那姑娘似是有什么不好开口说的话,与扫地师父说完之后,又犹豫了些时间。

阿蛮朝着她的方向喊道:“姑娘,可是要看诊的,若不是的话,我便收拾东西回去了。”

那姑娘用力绞着丝帕,面色绯红,死死地咬着下唇,这才往这边踱步过来。

今日己经不早了,那姑娘又耽误了些时间,天色己经有些暗沉了。

阿蛮在夜里是不能视物的,便问扫地师父借了一盏油灯,昏黄的光亮了小小一片,不时有风吹过来,火苗随着风晃动,烛影跃动在阿蛮诊脉的手背上。

阿蛮诊完之后,把诊包收了起来:“姑娘身子,从脉象上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能否仔细说一说是哪里不爽利呢?”

那姑娘脸色本就绯红,被阿蛮这一问,这血红色都蔓延到耳根处了,眼底的羞怯之意,满满地都要溢出来了。

“大夫,我,我,我,我成婚有些时日了,但是……”姑娘声如蚊细,阿蛮半边身子都要贴在她身上了,才勉强听个大概。

阿蛮试探问道:“奥,原来是位夫人,夫人是难以有孕?”

姑娘很是难为情:“不是,是夫妻二人之间……”阿蛮这才猜到这姑娘的意思,低声与她说道:“见夫人如此姿态,莫不是夫人的夫君,无能?”

这姑娘抬头,睁大眼睛看着她,像是遇到知己一般,激动地点了点头。

阿蛮琢磨了一下:“这样吧,夫人您明日想个法子,将您夫君带过来,我瞧一瞧,可行?”

“妾谢过大夫了。”

姑娘起身微微作揖,礼节很是周全。

阿蛮今日诊了不少病人,虽然每个人的诊费不高,但也是一笔小收入。

正赶上今日上京城内点灯日,到了夜里官家还会放烟火,各家的小姐也会到河边放河灯,祈祷天上的仙女娘娘能给自己指个俊俏清朗的夫君。

阿蛮素日便爱往热闹的地方去,回到客栈换了身碧青色裙衫,衣服上是银线绣的云纹,袖口用丝带扎了起来,一身倒是轻巧的紧。

入夜了,街上己经热闹起来了,人群来来往往熙熙攘攘,街边的小商贩扯着嗓子吆喝。

阿蛮买了河灯,怕被人群挤散了,只能单手举过头顶,在这人群中寻着缝隙穿插着。

只是今日街上的人委实有些多,一个不留意手上的河灯就被人挤了下来,所幸也是这人挤人,那河灯并未落到地下,落在了一公子臂弯处。

阿蛮眼疾手快地用另一手扯住那人的衣袖:“公子留步,落于您身上的河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挤着一同往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