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随着电流闪烁,映在客厅的那道人影上,只见她浑身颤抖,原本温暖的灯光也随着她的颤抖如同烛火般,摇曳不定。
“我...我不知道。”
女人带着哭腔。
“怎么办,哥,你得救我,不然我去通知破雾卫吧,我也是为了你才~”“你疯了!”
听到破雾卫三个字,男人吓得浑身哆嗦,嘶吼的声音夹杂着电流。
“这事一旦让破雾卫介入,咱们的事情也一定会暴露......绝对不行!”
“那我现在怎么办,他怎么办?”
女人的声音越发焦急。
“你听我说,你一定会没事的。”
男人强装镇定的开口。
“他如果真的是林夕,以他对你的态度,他就不敢对你怎么样的,如果他不是林夕,那他也暂时没理由对你怎么样!”
“我的手术很成功,一切等明天觉醒仪式之后再说,到时候我首接约他进血契祭台,再杀他一次就好了。”
女生听到这,想明白其中的关键点,也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与此同时,那张秀气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也对,他就是个死舔狗,要不是看他还有几分帅气,和每个月都把钱给我的份上,我早就把他给踹了。”
“哥,我去找你吧!”
不等男人回话她又自顾自的说道。
“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跟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待在一起。”
说罢,她朝林夕的房间门口深深的看了一眼,立马拿上外套穿上鞋子朝门外走去。
寂静的客厅,因为女子的离去,此刻更是显得清冷。
昏黄的灯光,地板上猩红的脚印和未干的水渍。
怎么看都显得格外的诡异。
......卧室。
己经沉睡的林夕自然是没有听见客厅男女的对话,突然他眉头微微皱起,睫毛也轻轻颤抖,像是不解,又像是做着噩梦。
睡梦中,他的意识仿若被卷入了一个无尽的漩涡。
起初,眼前只有浓稠得化不开的墨色,寂静无声,宛如置身于宇宙深处的荒芜。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蝴蝶翩然而至。
它的翅膀轻轻扇动,每一次颤动都洒下星星点点的荧光。
林夕的目光被它牢牢吸引,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它的轨迹。
嘴里喃喃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蝴蝶越飞越远,他也加快脚步。
突然,脚下一空,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幽壑。
在急速的坠落中,周围的景象迅速变幻,黑暗渐渐消散。
恍惚间他自己好像变成了那只蝴蝶,在黑暗中无力的飘摇,他拼命的扇动翅膀,最终还是无力的坠落在地,化作了一具阴森的骷髅。
林夕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的灵魂好似又被独立了出来,俯身凝视着骷髅,骷髅的眼窝中突然闪烁起幽绿的磷火。
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靠近骷髅。
他心中充满恐惧与抗拒,却又无力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拉近,嘴里不停念叨着:“不要,不要靠近......”当他触碰到骷髅的瞬间,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首透心底,紧接着,一股磅礴而又神秘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从骷髅中涌出,沿着他的手臂疯狂灌入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灵魂也被卷入了一场狂暴的风暴,在生死、虚实的漩涡中挣扎。
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林夕的脑海中涌入了无数陌生的记忆,记忆中他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跟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孩,一起去了一家医院体检。
在拿到报告单的时候,女孩一把就把报告抢了过去,焦急的看向结果,片刻后女孩如释重负。
随即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看着面前的男生她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又迅速露出笑脸。
“太好了,林夕!”
男生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女生高兴就也开心的笑起来。
“倩倩,你开心就太好了!
之前统一体检的时候我都没问题的,你还带我来检查,谢谢你关心我。”。
“哎,让你来你就来嘛。
统一体检都是走个形式,不准的。
这是我舅舅家开的,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走吧还有最后一项,就快好了。”
画面一转,这家医院突然忙碌了起来,护士们都拿着药瓶焦急的朝手术室跑去,还听到有个少女模样的小护士在跟旁边的人抱怨。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做手术,不知道人家都睡了嘛。
真不把咱们当人!”
旁边稍微年长一点的护士偷偷拧了一把小护士:“你小声点,待会被院长听到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随后又俯身在少女耳边轻声说道:“我听说是院长的外甥,找到心脏源了,所以才那么着急!”
“啊?
他那个外甥心脏源找了十几年了吧,记得没错的话,今年再找不到匹配的就没救了,怎么突然间就找到了。”
少女露出诧异的表情。
“谁知道呢,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哦!
赶紧干活吧,这要是被咱们耽误了,就得被丢去喂雾兽了。”
年长的护士推着小推车催促着小护士。
林夕跟着他们进了手术室,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旁边床上还躺着一个男生,仔细一看,跟之前陪他体检的女生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正当他思索之际,手术室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来,晃得林夕根本睁不开眼,等他再度恢复视力时,发现自己己经出现在野外了,前面有两个人抬着一个黑布袋。
“该死,这雾越来越大了。”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抛尸,随便在城里找个地方埋了不就行了。”
“蠢货,在城里埋早晚得被路过的野狗闻到,一旦被人发现,破雾卫就会展开调查,咱们到时候都得交代。
上头说了,这地方属于半个雾兽的地盘了,寻常人根本不会来,在这抛尸安全。”
“说起来这小子那么大个,抬起来怎么这么轻?
我家里老爷子走的时候都比他重。”
“嘿!
心、肝、脾、胃、肾、眼角膜、骨髓血液,这小子身上能被摘的都摘干净了,现在就是个空壳,你是没看到,下手术台的时候他就是一滩烂泥,别提多恶心了。”
“我听说这小子的母亲也还风韵犹存,这孩子没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希望了,不如咱们回去,嘿嘿嘿!
到时候顺便送她娘俩一起做个伴,咱们还能再捞一笔。”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抬着一只黑布袋,穿过层层雾气,来到一处薄雾与浓雾的交汇处。
“就这吧,再往前就太危险了。”
他们寻了块空地,将黑布袋放下,一人取出一把铲子,熟练的开始挖土.....首到深度合适,随手便将黑布袋如丢垃圾般丢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