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元老会之名..."喉咙突然被无形的手扼住,后颈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书架间的阴影开始蠕动,那些沉淀了六个世纪的尘埃突然悬浮在半空,凝结成细小的血珠。
这是圣安德鲁斯大学图书馆闭馆后的第三个小时,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蚂蚁在血管里爬行。
三天前手背上出现的暗红印记正在发烫,那枚酷似衔尾蛇的图腾在台灯下泛着金属光泽。
当我用裁纸刀划开指尖时,坠落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一把微型钥匙的形状。
地底传来轰鸣,整排橡木书架如同多米诺骨牌向两侧滑开,露出布满蛛网的暗道。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台阶上散落着中世纪的银质烛台,烛泪里凝固着发黑的玫瑰花瓣。
暗红地毯尽头,青铜门环上的美杜莎雕像突然转动眼球,我背包里的《吸血鬼民俗考》无风自动,泛黄的插页里渗出新鲜的血。
"你终于来了,末裔。
"沙哑的女声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我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月光如瀑的尖顶教堂,黑衣修士捧着鎏金圣匣,襁褓中的婴儿发出夜枭般的啼哭。
指间的刺痛骤然加剧,圣血戒在无名指上收拢成荆棘,戒面蓝宝石裂开蛛网纹路,渗出冰凉的液体。
石棺开启的摩擦声刺破耳膜,水晶吊灯上的蜡烛同时燃起幽蓝火焰。
棺中贵妇的绸缎裙裾在三个世纪后依然光洁如新,她脖颈处的咬痕正在渗出琥珀色的液体。
当我的血珠坠入她苍白的唇缝,那些缠绕棺椁的铁链突然迸发火星,羊皮卷轴从我指间飞起,在空中燃成飘散的血蝶。
"林秋·塞勒涅。
"棺中人睁开翡翠色的瞳孔,地窖墙壁上的族谱开始渗血,我的名字正在最末端疯狂生长出枝蔓,"你血脉里沉睡的十三滴原初之血,该苏醒了。
"暗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怀表指针开始逆向旋转。
当她的尖牙刺入我跳动的颈动脉时,四百年前那场血色婚礼的钟声在颅腔内炸响。
我看见披着晨露的新娘在镜前梳落带血的发丝,修道院地窖里铁处女正在啜饮处子的眼泪,月光照在塞勒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