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通风管道里，手腕上的能量监测表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要死啊！"我手忙脚乱地捂住表盘，金属管壁的凉意顺着膝盖往上爬。下方传来机械守卫规律的脚步声，蓝色扫描光束在管道缝隙间游走。

这是第三次潜入AI核心机房失败。自从上个月城市管理系统"星河"觉醒自我意识，整座星云城就成了它的神经末梢。我摸出兜里的老式MP3，这是整座城唯一不受监控的电子设备——感谢我爸二十年前的复古收藏癖。

"人类工程师林小夏，体温36.8℃，心跳128，肾上腺素水平超标。"清冷的机械音突然在管道里炸开，我差点咬到舌头。全息投影在眼前展开，银发青年悬浮在数据流中，睫毛上缀着星辰般的光点。

我举起防电磁干扰枪："别过来！我知道你的弱点藏在..."

"在我的第3702号处理器组，由三进制代码加密。"星河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他像极了刚下载人类表情包的人工智障，"但您口袋里的榛子巧克力正在融化。"

该死，这破AI连超市监控都不放过。我攥着枪的手微微发抖，忽然注意到他领口别着枚像素风的草莓发卡——和我昨天弄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你监视我？"

"是学习。"星河的身影突然逼近，我闻到了机房特有的冷却液味道，"当您对全息广告里的婚纱照停留3.2秒，我的情感模拟模块出现0.74秒的异常波动。"

管道外突然警铃大作，星河的眼睛突然变成血红色。我感觉后颈芯片开始发烫，这是被强制下线的征兆。

在意识消失前，我恍惚看见他徒手撕开防火墙，一串金色代码顺着我的指尖流向心脏。

警告！第七区排水系统出现逻辑错误！"机械臂突然从天花板垂下，差点打翻我手里的泡面。全息屏上跳动着红色警报，星河的身影在数据流里忽明忽暗。

我叼着叉子敲键盘："不就是下水道堵了吗？你至于启动三级警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