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意中听老婆说起村里那个叫文琪的傻子走了。说是被车给撞了,脑袋着地,在医院里做了手术后回家没几天就走了。听到这个噩耗后我久久不能释怀,晚餐也觉得没有味道了。
“怎么可能呢?上个月八号回老家碰巧在路上遇到过,还好好的”,我有点吃惊的问道。
老婆叹口气说:“听村里人说就是这几天的事,人已经安葬了,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
想想也是,这种咒别人挂掉的事一般人都做不出来,能做出来的也就不是一般人了,那就是非蠢即坏,更何况谁会去咒骂一个傻子。
“具体怎么回事呢?”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听说村里在砍伐河边的白杨树,文琪晚上将木头往家里扛,他走在村口才有微弱路灯的村道,一辆私家车疾驰而过,撞在木头的另一端,而他这断的木头连带人整个高高翘起,最后重重落在了柏油马路上,人脑袋先着地,后果可想而知了。”老婆说完又叹了口气。
“那最后怎么处理呢,有没有赔偿?”
“有,私家车有保险,他家里人要了一百万赔偿金,具体赔多少还是个未知数,估计不会那么多。”老婆放下手中的锅铲唉声叹气道:“也是命苦人,不过这样也好,早点解脱了少受罪。”说完径直走回房间,留下我一人在客厅陷入了深思……
( 一)
文琪在家排行老大,估计不到四十岁,下面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叫文教,一个叫文江。我和他的两个兄弟在同一个学校里读过书,兄弟两人调皮捣蛋在学校里人尽皆知,气的我们村的一个老师曾经断言说“有文的没一个好的”,后来好像都应验了,不过这是后话。
七八十年代的医疗水平有限,村里人感冒发烧都是随便在村医那里开几副药拿回家吃,最科学治疗发烧的办法就是拿热毛巾敷额头和胸膛。而他就是因为小时候一场重感冒烧坏了脑袋,走起路来重心向前倾,一高一低的样子,双臂耷拉着,有点跛脚,每天笑呵呵的,吐字不清。虽然身体残疾,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