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电话那头传来女孩的声音，清脆而无辜。

我的心猛然一缩，时间停滞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整整十年前。

不可能。

"请记住，别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他身边的人。"陌生女人的低语，像幽灵般附在我心上。

通话记录显示：2011年5月1日，我女儿的死期。

奇迹，还是陷阱？

01

天还没亮，我就醒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拍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极了钢琴曲的前奏。

这是桐桐离开的第十个年头。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凌晨五点半，我轻手轻脚地起床，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戴明轩。

推开窗，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今年的清明格外冷啊。"我喃喃自语。

厨房里，我摆弄着花束，挑选着桐桐最爱的白色满天星。

记得她总说："妈妈，白色的花最纯净，像天上的星星。"

我把花束放进花瓶时，戴明轩从身后走来。

"我来帮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摇摇头："你去准备雨伞吧，看这天气，怕是要下一整天。"

他顿了顿，转身去玄关取伞。

开车去墓园的路上，车内一片寂静。

十年了，每年清明我们都保持着这样的沉默。

墓园里，潮湿的青石板路映着灰蒙蒙的天色。

桐桐的墓碑前，我跪下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大理石上的水痕。

"宝贝，妈妈来看你了。"我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戴明轩站在一旁，递给我准备好的祭品：桐桐最爱的提拉米苏，一本新的素描本，还有一盒彩铅。

"你说她现在会不会已经考上美院了？"他忽然开口。

我的手顿了一下，想起桐桐生前画了一整面墙的素描。

"肯定会的，她那么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