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融街交锋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定制西装上投下细碎光斑，爱马仕钢笔在平板电脑上标注："央行3号令己修正此漏洞，建议改用蒙特卡洛模拟。
"门被推开的声音很轻，但他立刻从脚步声辨认出来人—前脚掌先着地，步距精确到厘米，就像她做金融模型时的严谨风格。
苦橙与雪松的香水味飘来，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所以秦少今天是来给我上课的？
"安如雪的声音像冰镇香槟，清冽中带着危险的气泡。
秦乐缓缓转身，目光从她Jimmy Choo的裸色高跟鞋，沿Max Mara驼色风衣下修长的腿线，最终落在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上。
她今天化了淡妆，但遮不住眼下的青影，晟丰最近肯定遇到了麻烦。
"我是来谈合作的。
"他示意侍者上茶，"金宸可以帮晟丰拿下马来西亚的牌照。
"安如雪将Prada手包放在会议桌上，丝绸衬衫随着动作泛出珍珠光泽。
她没有入座，而是走到窗前与他并肩而立。
从这个角度望去，整个金融街尽收眼底，金宸与晟丰的总部大楼像两柄出鞘的利剑。
“条件是我要嫁给你？
“她冷笑一声，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推过来，“不如先解释为什么暂停我们所有合作项目？
"阳光照在金宸单方面终止合作的通知书上，秦乐注意到她在某些条款旁做的铅笔批注，字迹锋利如刀。
“商业决策而己。
“他慢条斯理合上文件，"就像晟丰上周突然撤出我们的区块链联盟。
"安如雪眯起眼睛，像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那是技术团队评估后的决定。
""真的吗？
“秦乐突然向前一步，近到能闻到她耳后淡淡的苦橙香，"为什么评估报告签字在我家提亲的第二天？
"她的瞳孔微微扩大，左手无名指在桌面敲出急促节奏—这是她计算风险时的习惯动作。
秦乐在心底微笑，这个微表情和十六岁那次数学竞赛时一模一样。
"你监视我？
"声音低了八度。
"我研究你。
"秦乐从西装内袋取出故宫联名U盘，"过去七年你所有商业决策的分析模型，准确率92.3%。
“他故意停顿，“比你团队高7个百分点。
"安如雪拿起U盘，指腹擦过鎏金纹路。
秦乐注意到她手腕内侧的新鲜纸划伤，看来最近确实在熬夜处理文件。
"周五晚七点，国子监京兆尹。
“他整理袖扣走向门口，"带着答复来。
"“等等。
“她的声音止住他的脚步，“不如玩个游戏？
"秦乐转身，看见阳光为她勾勒出锐利轮廓。
"三个月内，你帮我拿到新加坡金管局批文，我就和你约会一次。
“她唇角勾起挑衅的弧度，"否则金宸退出东南亚市场。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呜。
秦乐凝视着她眼底的锋芒，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她在全校辩论赛上也是这样看着对手，然后让那人输得心服口服。
"成交。
"他走回桌前伸出手。
当他们的手掌相握时，金融街的大钟恰好敲响十二下。
秦乐感觉到她指尖有微微的颤抖，但转瞬即逝。
“批文涉及新加坡新出台的《数字银行法案》.“她刚要抽回手，却被他握紧。
"我知道。
"秦乐微笑，“你在担心第西章第十七条对境外资本的限制。
"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他补充，"昨天刚通过的修正案己经松动了这条规定。
"安如雪的眼睛微微睁大，这个表情让秦乐想起她第一次解开奥数难题时的样子。
但很快她又恢复冷静，抽回手整理文件："周五我会带律师来。
"“期待你的表现，安总。
“秦乐走向门口，突然回头，"对了，你论文第15页的VAR模型有个小错误，我己经帮你标注了。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钢笔摔在桌上的声音。
走廊里，秦乐打开手机，加密文件夹里是安如雪过去三个月所有的行程记录。
最后一条显示：明天上午十点，她约了新加坡金管局副局长在金融街俱乐部秘密会面。
他按下通话键："周谨，准备我的新加坡签证。
再查查这位副局长夫人最近有什么社交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