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尘骑着一匹黑马,穿梭在热闹的城镇间。
他一袭月白色长袍,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每到一处茶馆酒肆,他都会停下,将几枚铜板拍在桌上,然后沉声问道:“最近可曾见过形迹可疑之人?
或者听闻与魔教有关的消息?”
有的老板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有的伙计则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讲些道听途说的传闻,但大多毫无价值。
可风逸尘并不气馁,一家问完,便立刻赶往下一家。
这天,他打听到邻镇有个酒馆常有魔教余孽出没。
他快马加鞭,赶到那里时,天色己晚。
酒馆里灯火通明,喧闹声从门缝中溢出。
风逸尘推开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里几个神色不善的人身上。
他大步走过去,双手抱臂,冷冷道:“你们可知魔教下落?”
那几人先是一愣,随即哄笑起来:“哟,哪来的毛头小子,敢在这儿打听魔教的事儿?”
风逸尘脸色一沉,手按在剑柄上:“最好老实交代。”
为首的那人不屑地撇撇嘴:“就凭你?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话刚说完,风逸尘身形一闪,拔剑出鞘,剑尖抵在那人喉咙上:“再说一遍?”
其余几人见状,顿时慌了神,纷纷抽出武器。
一时间,酒馆里剑拔弩张。
然而,那几人终究不是风逸尘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便被打得落花流水。
但他们宁死也不肯说出魔教的线索,风逸尘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间西分五裂。
离开酒馆,风逸尘满心愤懑。
追查之路如此艰难,线索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也抓不住。
但他没有放弃,骑上马,继续在夜色中奔驰。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披上一层银色的光辉,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几天后,风逸尘来到一座小镇。
小镇不大,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
他正沿街打听消息时,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柳倾颜!
她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头上的白玉簪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风逸尘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迹。
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曾经的花前月下,如今己化为泡影;曾经的海誓山盟,被柳家的背叛击得粉碎。
清风帮的惨状,父母的惨死,兄弟们的鲜血……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
他的眼神中燃起熊熊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只见他快步走到柳倾颜面前,怒目而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你来这儿干什么?
柳家的人还嫌害我清风帮不够吗?”
柳倾颜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她抬起头,看到风逸尘愤怒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痛苦。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风逸尘冷笑一声:“怎么?
说不出话了?
你们柳家与魔教勾结,害得我清风帮家破人亡,这笔账我迟早要算!”
柳倾颜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低下头,声音颤抖地说:“尘哥,我……我知道我父亲做错了事,可我真的不知情。”
风逸尘打断她的话,大声吼道:“不知情?
说得倒轻巧!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柳家犯下的罪孽,你以为一句不知情就能一笔勾销吗?”
说完,他转身欲走,心中的恨意如同一团乱麻,越缠越紧。
柳倾颜望着风逸尘离去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周围的人群投来异样的目光,但她全然不顾。
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
她痛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她也痛恨自己,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她低下头,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脚步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但在她听来,都像是对她的嘲讽。
过了许久,柳倾颜缓缓站起身来,用衣袖擦干眼泪。
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查出父亲与魔教勾结的真相,为清风帮讨回公道。
夜晚,柳家庄一片寂静。
柳倾颜等到所有人都睡熟后,悄悄起身,穿上一身黑衣,潜入父亲的书房。
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和文件。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桌前,开始翻找起来。
每打开一个抽屉,她都紧张得心跳加速,生怕被人发现。
她一页页地翻看文件,眼睛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字眼。
突然,她的手停住了,一份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文件上的内容让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上面详细记录了父亲与魔教勾结的过程,包括交易的物品、时间和地点。
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为找到了证据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她为父亲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疾首。
然而,就在她准备将文件藏起来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柳倾颜心中一惊,赶紧将文件塞回抽屉,吹灭蜡烛,躲到了书架后面。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走进来。
柳倾颜屏住呼吸,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黑影在书桌前摸索了一会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向书架走来。
柳倾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拳头,准备随时应对。
就在黑影快要走到她面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