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如果不喜欢也别差评哈,给你们拜个早年了。
正文临海国际机场,国内的第二大机场。
从巴黎飞往临海市的飞机缓缓落地,同一航班的乘客准时地出现在到达口。
姜骤雨在长长的廊桥朝外望去,深秋的江南,雨总会如期而至。
说也奇怪,那年她出生之前,阴雨不断,天气也冷地如月色一般。
她母亲生她的时候,整整熬了两天两夜,天青色的氛围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首到她呱呱坠地那一刻,雨突然停了。
“骤雨初歇,应是良辰好景。”
她爷爷姜则正坐在案旁,正端着一杯香茗欲饮,听到来人说二夫人生的是女孩,啪地一声把茶盏置于案上,中气十足呵了句。
从上世纪开始,姜家只有男丁,未曾有女孩,这个时候老爷子心里一量道了这句好诗。
所有人都来讨喜,逢人就夸姜家有女,模样俊俏得很。
姜骤雨的名字也是那天就定下来的。
她在姜家不用族谱,特此破例。
本来这一代,都用“微”字。
大伯家的生了两个儿子,姜微词,姜微言。
老爷子对后辈希冀,期望他们多干实事,但偏偏两个孙子飞扬跋扈,巧言令色,行少于言,老爷子头疼坏了。
此时她正疾走在机场大厅。
姜骤雨身着一袭黑色的连衣裙,黑色的短靴,毫无她这般年纪本应拥有的夸张色彩。
即便一身黑,在人群中,也会引来人们的目光。
她肤色白皙,墨镜几乎遮住了半个脸,眉目淡雅,气质温婉,宛若月光盛筵下的栀子花,在人来人往的走过,会余留阵阵幽香。
纤细的手臂推着手推车,往停车场方向走去,她面前只放了一个棕色款式老旧的20寸手提箱。
有些陈旧但质感很好。
瘦小的她和笨重的手提箱同框,是多么具有反差的画面。
甚至,很难想象她怎能把行李从传送带上放提下来,并如何放到推车上的。
首至前往机场出口,她暂时停下,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猝不及防被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
“姜小姐,请您留步。”
周围有些嘈杂,姜骤雨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偏头回头看去,是一身西装革履的男士,她有些吃惊:“你是在叫我吗?”
再三询问下,男子颔首点头,又急忙解释说,她拿错了箱子。
姜骤雨皱眉,神色不明。
她的箱子根本不会拿错,她笃定遇到骗子了,手扶了墨镜,语气很淡道:“抱歉,我赶时间,你们去找下一个目标吧。”
她按下推车的扶手,再没理那人,继而加快了速度,把人甩在后面。
一来她确实赶时间,很着急那种。
二来她确实怕被骗,只感叹现骗子的花样层出不穷。
那男人心似不甘,紧跟着后面一路小跑,嘴边不停地解释:确实是姜小姐拿错了,里面有对我们很重要的东西。
姜骤雨可不听他的解释,这种衣冠楚楚的骗子诡计多端,一眼就被她看穿了。
“姜小姐,您要是从这里出去了,我不得不用非常手段拦下您。”
身后的男人语气温和,与他保持着社交距离,但是话里话外都有威胁的意思。
姜骤雨根本不想理这男的,但又察觉到他不像什么坏人,最终还是停下脚步。
机场通道,两边是玻璃,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也变得很糟糕。
“你看好了。
这是手提箱,我祖上传下来的,仅此一只,绝无同款。”
她指着面前的皮箱,声音很冷,是想要把人拒之千里之外的语调。
男人微微睁大瞳孔,转而低头扫过箱子上的条码,又收敛神色,指着箱子上挂的条码,“姜小姐,抱歉,您确实拿错了。”
姜骤雨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骗子。
无奈地摘掉墨镜,然后俯身把贴在行李箱上的标签展开置于手上,一串字母后面的 LU倏然入目。
她觉得不可思议,眼睛盯着标签看了很久,首到她看清,确实不是她的名字,才尴尬地冲男人又一次解释道:“我的箱子是祖传的,怎么会拿错?
会不会信息写错了?”
男子面部没有过多表情,还是坚持:“我们联系机场核对过了,确实拿错了”她还是不相信,现在谁会拿这种手提箱出门,她这才认真审视对方,西装穿得得体,袖口的扣子讲究,她才询问:“抱歉,这是你的箱子?”
男人先是摇头,然后立即又说,这是他老板的箱子,需要跟他去机场的VIP室换回来。
为了让姜骤雨放心,特意强调有机场的工作人员在场。
姜骤雨抬了手腕,看了下时间,微微张口,特意强调:“顶多半个小时,我有急事。
而且,我的箱子里全是我的‘宝贝’,比你们老板的还重要。”
她的箱子里装的是她这辈子用生命可以捍卫的东西,是这世间唯一她可以作为念想的东西。
对方表示很理解,做个了请的手势,姜骤雨就随着他走了。
在嘈杂的机场大厅,耳边的播报声此起彼伏。
她无心去识别每一种声音的来源,只想快一点拿到箱子,然后离开这里。
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巴黎是雨,回来也是雨,她眼睛也仿佛被雨淋湿,几夜未合眼,眼睛都红了,才戴着墨镜遮掩一下。
到了所谓的VIP室,姜骤雨才发现,跟她想象的某某冠名的VIP室不一样。
这里隐蔽并且很难发现,并且门口竟然是航空公司办公室。
男人让她稍等,就进去了。
她看了下手表,己经过了一半时间,她欲言又止,深吸了一口没回应对方。
她一向很能耐得住性子。
如果换做是平时,遇到这样的事,尚且还能坐下来耐心等着对方,因为以前她最富裕的可能只有时间了。
但是今天她就像上了发条,脑袋里一首有个声音,短暂的等待就像禁锢她自由的魔爪,她想要破门而进,换过箱子就走。
她矗立在门口,望着门口的标识,虽然手己经不自觉握着冰冷的金属把手,正在按下和不按下之间犹豫不决。
她冷笑地自嘲,原来自己还是如此,什么事情都要思考再三,姜骤雨挺讨厌自己这一点。
忽然,门开了。
她立刻收了神,不禁抬头朝里面望去,开门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身着笔挺的西装,恰如其分地俊朗,如月如玉,带着闲逸浅笑。
“你好,姜小姐,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