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蹲在厕所隔间，手指颤抖着翻看三甲医院的加急报告。
马桶水箱上粘着干涸的经血，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隔壁隔间，林美美的助理正呕吐不止，她刚刚帮林美美试吃了第九盒“胎盘燕窝”。
那种恶心的气味，几乎让我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报告上的字眼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得我的眼睛生疼——“宫内窘迫”“胎盘三级钙化”……这些医学术语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回响，仿佛在宣告着一场灾难的降临。
而直播间里，林美美却依旧娇滴滴地撒着娇：“谢谢‘想舔孕斑’哥哥的宇宙之心～明天穿什么？
哎呀你们坏死了，要人家穿开裆裤～”她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墙壁传来，夹杂着那些令人作呕的打赏昵称，让我忍不住想冲进去，把那张虚伪的脸撕下来。
我踹开堆满空外卖盒的客厅大门，一股刺鼻的香烟味和纸钱燃烧的味道扑面而来。
妈妈正往镀金功德箱里塞金箔纸元宝，箱体上印着“直播协会认证阴间慈善机构”，侧面还贴着二维码：“扫码捐款送阎王亲笔签名”。
她眼皮都不抬，嘴里念叨着：“你嫂子这个月流水破百万了，下个月全家搬进汤臣一品的阴宅，风水先生说要先烧九百九十九台苹果手机。”
说着，她把最后一张纸扎保时捷卡宴塞进火盆，火苗瞬间蹿起老高，映得她的脸一片通红。
“记得给你爸托梦，让他把骨灰盒换成爱马仕联名款。”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哥哥突然从电竞椅上转身，他后背纹着的送子观音在红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观音的纤纤玉手捧着一个动态收款码，莲花座下滚动着“火箭雨触发自动喷奶特效”的LED字幕。
他嘴里吐着槟榔渣，脚边堆满了印有“接男宝”的快递箱。
“知道美美昨晚光打赏就收了多少？”
他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够给你那死鬼爹买二十年纸尿裤！
还是带量子超导芯片能监测魂灵排泄量的最新款！”
他的笑声在客厅里回荡，仿佛这一切的疯狂都是理所当然。
厨房传来高压锅的嘶鸣，我几乎是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