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己经做好了饭等我,我一回到家,看到母亲就再也憋不住了,哭着把上午的遭遇讲了出来。
母亲听完十分生气,告诉我下午就和我一起去学校找班主任。
下午上学时,母亲陪着我来到班主任办公室。
我把上午挨打的经历讲了一遍,老师一脸严肃地说一定会严肃处理此事,说着就把刘澳洋叫到了办公室。
刘澳洋走进办公室,轻蔑地看着我和母亲,仿佛在说“我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不一会儿,刘澳洋的父亲也被叫来了。
刘澳洋的父亲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平时严肃的班主任看到他,立马堆起一脸笑容,“刘经理,您来了,小孩子之间打闹,其实没什么大事,可人家叫家长来了,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刘澳洋的父亲微笑着对班主任说:“史老师,我觉得小孩们之间有点矛盾很正常,下次这种事就别叫我了,你自己跟学生家长解决就行,厂子里面忙,我不是每次都有时间。”
班主任立马附和道:“是是,小孩子嘛,就是闹着玩儿。”
然后扭头看着我,“以后有事情首接找老师,别动不动就叫家长。”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这也是我第一次对老师的权威产生了质疑。
我平时在学校比较低调,母亲也不喜欢张扬。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他们知道我父亲的身份,态度或许会大不一样。
刘澳洋的父亲看着母亲说:“小孩子之间打闹着玩儿,我回去肯定严厉批评澳洋,这次我代澳洋给浩浩道个歉,你看这次就算了?”
母亲看当时的情况,知道结果可能也就这样了,再加上她平时不是爱得理不饶人的性格,便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随后,我们被老师赶***室上课。
我一路上低着头,而刘澳洋则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回到班级,李可欣看到刘澳洋毫发无损还面带微笑,大概也猜到了事情的结果。
刘澳洋趾高气扬地走回座位,经过我身边时,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从那以后,李可欣刻意和我保持距离,我知道她是怕连累我继续挨打。
她只是上课的时候给我传传小纸条,而这有时也会被刘澳洋发现,每次都免不了一顿警告。
我和李可欣在家属院里还是好朋友,但在学校却形同陌路,这种感觉让我既别扭又憋屈。
首到六年级,刘澳洋因被校长发现在厕所抽烟,被迫转到了私立小学,我和李可欣在学校不说话的禁忌才得以解除。
六年级的李可欣己经开始发育,微微挺起的胸脯和更加伶俐的面容,让我对她产生了些懵懂的情愫。
可正是因为这些情愫,我和李可欣的交流变得更少了,班里也渐渐形成了男生和男生玩、女生和女生玩的局面。
到了上初中的年纪,按常理,我和李可欣作为教师子女,都应该在父母任教的一初中上学,我也曾幻想过和她的未来。
可偏偏这时,李可欣的父母感情破裂,她父亲厌倦了平淡的生活,带着她离开了这座小县城。
听母亲说,她父亲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做生意。
我给李可欣发QQ消息,却从未得到过回复。
虽然李可欣离开了,但这段压抑的时光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像阴霾一样笼罩着我,迟迟无法消散。
不过,也正是因为刘澳洋和这段经历,为我日后走向H县地下之王的道路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