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仲春,天公作美,细雨如酥,微风拂面,乳燕衔泥,穿梭于柳岸桃蹊之间。
此景此情,恰似二人缠绵悱恻之爱,润物无声,缱绻不绝。
是日清晨,焕焕立于海棠阁前,一袭月白襦裙,裙裾轻扬,发间海棠簪闪烁微光。
郭生自后环抱住她,下颌轻抵其发顶,呢喃道:"这般春光,不可辜负。
"言罢,执其手,十指悄然相扣,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柔若无骨,却又似有电流游走,首抵心间。
二人相携漫步于湖畔长堤。
细雨霏霏,如雾如烟,微风轻拂,吹皱一池春水。
郭生恐焕焕受寒,欲解衣相披,却被她婉拒:"有郎君相伴,周身皆暖。
"说罢,反将身子更往他怀中偎了偎。
郭生见状,心头一暖,握紧的手又紧了几分,拇指无意识地在她手背轻轻画圈。
行至一处紫藤花架下,藤蔓缠绕,垂落的花穗在雨中摇曳生姿。
郭生寻了处石凳,拉着焕焕并肩而坐。
此时雨势渐歇,偶有雨滴自叶间坠落,滴答作响。
郭生望着焕焕被雨水润泽后愈发娇美的面容,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骨、眼睑,最后停在嫣红的唇畔,似抚非抚,惹得焕焕双颊绯红。
"卿可知,自初见那日起,吾心便再难平静。
"郭生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每念及此,只觉上苍眷顾。
"说罢,将她的手捧起,置于唇边轻吻,而后翻转过来,在掌心落下细密的吻,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引得焕焕浑身轻颤。
焕焕抬眸,与郭生深情对视,眼中满是爱意:"妾亦如此。
与郎君相伴,方知何为岁月静好。
"言罢,主动伸出另一只手,与他交叠,十指紧扣,肌肤相亲,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与心跳。
忽有乳燕掠过二人头顶,叽叽喳喳,似在为这浓情蜜意喝彩。
郭生望着焕焕,笑意盈盈:"燕子都来贺喜了。
"说罢,倾身向前,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在这氤氲的雨幕中,二人忘却了周遭一切,只沉浸在彼此的温柔里。
是夜,雨又至,淅淅沥沥敲打着海棠阁的窗棂。
郭生置酒于案,与焕焕对饮。
烛光摇曳,映得二人面若桃花。
酒过三巡,郭生起身,执焕焕之手,将她轻轻拉起。
二人移步至窗前,郭生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
"听这雨声,恰似卿之呢喃。
"郭生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尖发烫。
他的手缓缓游走,自她纤细的腰肢,到柔软的脊背,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每一寸都似美玉般温润。
焕焕倚在他怀中,轻声道:"有郎君在侧,再大的风雨亦不足惧。
"说罢,转身面向郭生,双手环上他的脖颈。
郭生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愫,低头吻住那朝思暮想的唇,轻柔却又热烈。
二人相拥,在这细雨微风的夜,情意缱绻,难舍难分。
此后数日,每逢细雨微风,郭生与焕焕必携手出游。
或泛舟湖上,看燕子掠过水面,剪破浮萍;或漫步花田,任细雨沾衣,微风拂面。
每一次,郭生都会紧紧握住焕焕的手,不愿松开;每一次,二人都会深情对视,眼中爱意流转。
一日,雨势稍大,二人避雨于一处古亭。
亭外雨帘如幕,燕子低飞,叽叽喳喳。
郭生拉着焕焕坐在石凳上,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轻轻揉捏。
"待雨停,吾带你去个好地方。
"郭生神秘一笑。
焕焕挑眉:"郎君又有何惊喜?
"郭生但笑不语。
待雨过天晴,他牵着焕焕,沿着山间小径前行。
行至一处断崖,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漫山遍野皆是海棠,经雨水洗礼后,愈发娇艳欲滴。
微风拂过,花瓣纷飞,恰似一场粉色的雨。
郭生拉着焕焕步入花海,在花丛中停下。
他双手捧起焕焕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初见卿时,便觉惊为天人。
今与卿同赏此景,方知何为圆满。
"说罢,单膝跪地,自怀中取出一枚海棠造型的银戒,"愿以余生,护卿周全。
"焕焕泪盈于睫,伸手将郭生拉起,而后主动将手伸给他:"妾愿与郎君,岁岁年年,永不分离。
"郭生为她戴上戒指,而后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二人在花海中相拥,十指相扣,在这细雨微风燕子来的时节,许下永恒的誓言。
此后,每当细雨微风,燕子翩飞,郭生与焕焕便会想起这段往事。
他们相携走过无数个春秋,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痕迹,却从未冲淡彼此的爱意。
十指相扣的温度,肌肤相亲的触感,早己融入骨血,成为生命中最珍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