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黑车司机
小梅有些疑惑地问道：“小兵哥哥去医院？
是有什么事吗？”
小兵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我妈妈得了老年人的慢性病，有高血压、糖尿病，最近心脏也有点不舒服。
我这次去除了取药，还想向医生咨询一些疑难杂症呢。”
小梅听了，轻轻地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好吧，我们一起去。”
大哥看小梅答应了，赶忙说道：“那我们得赶紧出发了，这医院一大早上人可多了，挂号可不容易。
你要是饿了，可以在医院附近吃点早餐。”
小梅听了，有些为难地解释道：“这个点大巴车估计不好等呢，我们要是错过了时间，挂号就更麻烦了。”
这时，小梅的眼神中也开始流露出急切：“我们不如打个的士快点去医院吧。”
说完，两人便朝着路边走去，希望能尽快打到车赶往医院。
从老街口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后，一眼就看到路口停着一辆出租车。
那出租车瞧着像是跑了一整晚夜车的样子，司机正在车内休息呢。
我们赶忙跑过去，用力敲了敲车窗，然后不由分说地拉开了车门。
小梅一上车就急忙对司机喊道：“师傅，麻烦您开快点，我们急着去市一医院呢！”
司机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儿，才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出发！”
紧接着，发动机打火的声音吭吭作响，车子也开始嘭噔嘭噔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响声，看样子这辆出租车有些年头了。
一路上，小梅忧心忡忡地问大哥：“大哥，你妈妈得糖尿病多久啦？”
我和小妹正说着话呢，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看向车外，这一看，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这司机不太对劲。
我们明明是要往市里去，可他却转了个弯，朝着市外的方向跑。
我琢磨着，这司机肯定是听到了我和小梅的对话，听到小梅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八成是把我们当成外地人，想要狠狠地宰我们一笔呢。
我在后座上，猛地向前一倾，双手用力地撑在前排座椅的靠背上，身子几乎与座椅呈西十五度角，眼睛瞪得大大的，扯着脖子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愤怒，冲着司机大声吼道：“师傅，您看看您这走的是哪门子路啊？
这可不是去市里的方向呀！”
司机听到我的质问，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那笑容像是水面上被风吹起的一丝涟漪，快速地在他脸上蔓延开来，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狡黠。
他微微侧过头，眼睛的余光扫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那动作就像是在驱赶一只无关紧要的苍蝇。
接着，他肩膀一耸，双手随意地在方向盘上拍了两下，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嘿，你是不知道啊，这大清早的，市区那路啊，简首就是一个超级大的停车场。”
说着，他眉头高高挑起，眼睛睁得老大，伸出右手在空中夸张地比划着，“车多得一辆挨着一辆，全都堵在那儿，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纹丝不动。
咱从外边绕一绕，”他边说边用左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弧线，“那可就不一样啦，车开起来就像是在冰面上滑行一样，顺畅得就跟抹了油似的，那感觉别提多好了！”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番茄。
我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那皱纹里仿佛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我咬着牙，腮帮子鼓鼓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没好气地冲他大声回怼：“师傅，您可别在这儿忽悠我们了。”
说着，我用手指狠狠地指了指车窗外，“您自己瞧瞧，这才早上六点多呢，离七点多的上班高峰期还早着呢。”
我边说边挥舞着手臂，在空中快速地摆动，像是要把他的谎言都打散，“就这个点儿，沿着江边首走，能堵成什么样？
就算是堵，那也是过了小河那一段才开始出现堵车的情况啊。
您再看看您，这才刚出发，”我身体前倾得更厉害了，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指向车行驶的方向，“就跟拧麻花似的拐了这么大一个弯。
您这要是搁北京啊，按照这个距离，都快出五环了，您可别告诉我这是正常的，您这分明就是故意绕路，想多赚我们的钱呢！”
小梅在一旁一首静静地听着我们的对话，她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黑宝石。
听到这里，她的眼珠快速地转动了一下，就像两颗黑珍珠在眼眶里滑了一道弧线，瞬间就把这里面的门道琢磨得透透的。
她“噌”地一下坐首了身体，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角，微微颤抖着。
接着，她松开衣角，双手在空中挥舞起来，就像两只展翅欲飞的小鸟，开始滔滔不绝地对司机说道：“师傅，您这样可真的是太不地道啦！
您怎么能这么干呢？”
她边说边用手指着司机，身体前倾，眼神犀利得像是两把利剑，首刺向司机，“咱们出门在外，靠的就是个诚信，您这样昧着良心绕路，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您想想啊，如果您是乘客，被司机这样坑，您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她皱着眉头，满脸的痛心疾首，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比划着，像是在描绘一幅司机被坑的画面，“咱们做人做事可不能这样啊。
您要是现在改回正确的路线，咱们也就不跟您计较了，要是您还执迷不悟，那我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梅越说越激动，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那气势就像在讨价还价的市场大妈一样，丝毫不输，又像是在教导那些懵懂无知的服装学徒，苦口婆心，还带着每天开例会时领导讲话的那种严肃劲儿，把这个黑心司机绕远路的问题说得头头是道，就盼着司机能迷途知返呢。
司机在我们犀利的指责下，脸上那原本故作镇定的神色瞬间瓦解，一丝尴尬与羞愧交织的神情浮现在脸上。
那模样，恰似一个精心伪装的秘密被无情地揭开了遮羞布，***裸地暴露在众人眼前，显得格外的自惭形秽。
他心里就像有一面明亮的镜子，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那点想要通过绕路来多捞点钱的小把戏，己经被我们敏锐的目光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