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会议室里，开会时有人手机响了一声。
没人敢掏出来看是不是自己的手机，意识里都记得进来之前静音了。
心里默念：不是我不是我的！
千万不要是我！
上官衍坐在前面脸色很差，一张死鱼脸臭摆着，被看到的人心早就死了，策划部交上来的垃圾，红黄绿蓝西个垃圾桶，自己看着像哪个就丢进去吧。
没眼看。
拿去卖废品，有人会收。
帝都的夏天室外快西十度，室内恒温24度，上官衍的声音却像零下两度：“改不出来让我满意的就把辞职单上交，花这么多钱请你们过来，这方案做的一次比一次差，下次别做了，跳槽也别说在官策干过。”
“是，是，知道了衍总。”
策划部的老总战战兢兢坐下，双腿在坐下的那一霎那全软了，最后那点力气都在支持着自己别在总裁勉强被吓趴。
上官衍手机响了一下，他之前都是静音，自从云端月说要出国拓展业务的时候，他才把声音打开，就怕错过她的任何一条信息。
上官衍没了兴趣开会，丢下笔大步离开会议室，曲子川紧随其后，等候吩咐。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备注老婆的人给他发了简短的一条信息：我大概会在明天下午落地。
上官衍正在行走的笔首大长腿顿住。
死鱼脸秒变金鱼脸。
身后走得快跟出来的高层们也马上停住，不敢靠近。
是不是他们出来的太着急了？
被发现了？
要说他们工作不积极，散会第一名了？
怎么死都想好了。
完了，晚了，回不去了。
文件纸张被手掌的汗浸润。
只见他就站在那，完全不管身后人的感受：好，到了我去接你。
抬步离开。
压根不知道后面还跟出来几个人。
几人：呼（如释重负）。
“曲助理，待会跟策划部的人说，再给他们一个星期，不用着急。”
这态度变得，曲子川可没失忆，刚刚面前这个男人在会议室是怎么摆着一张脸的。
“明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上官衍进门后靠在座椅上，眉眼可见的高兴，舒展了不少。
曲子川拿着平板看了一眼说：“明天下午两点您和蓝越的人约了，下午三点约了显德地产的莫总，晚上七点有一个饭局，来的都是官策多年合作的老伙伴，有点重要。”
曲子川特意强调。
上官衍听完后思考了一会儿说：“前面两个另外约时间，晚上那个叫董事长劳烦一下，你说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好了，强调白说，还不如不说。
曲子川难做啊，上官董事长那边他一点都不想去打招呼，那边的秘书全是老狐狸，每次去都像吃了枪药，只对他开火。
他艰难开口：“衍总，能问一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行程上没有安排。
上官衍出奇没有怼他，表情洋溢着笑说：“我老婆回来了，我亲自去接她。”
曲子川默默点头。
行。
遇上云端月的事情，无论大事小事，其他都得靠边排队。
不过，她出国两年，都是衍总飞过去找她，这次回来可能又是因为工作。
之前因为云上集团国内的工作她也回来过，只是回来待的时间不久，她刚走，官策会议上又有人要被骂了。
无一例外。
这死规律，一次不知道，多来几次，这个对助理能不知道都枉费他是个贴身助理！
把老板情绪摸得透透。
曲子川多希望云端月可以留在国内工作，衍总每天有个好心情也不用开会冷张脸，吓得大家不敢说话，自己也不用在总裁夫人每次回来又走的时候，把饭局丢给上官董事长，被他的秘书当头开枪。
总裁的爱情保安，董事长秘书的枪靶子。
身兼多职。
要开始准备怎么又去董事长那被骂一顿，然后体面的离开。
这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
曲子川离开办公室。
上官衍抓紧把今天的工作干完，早早下班离开。
路过总裁办的时候，忙完工作的秘书也准备收摊，看到他出来又一***坐回板凳上，还留着余温。
目送上官衍进了电梯，开始小声交谈：“衍总这是下班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
往常他不是加班到半夜都不走。
网传他是被爱情伤了心。
群里的八卦越传越离谱。
八卦就是这样，传播的速度之快，后来董事长那边都听说了这个事情，董事长是谁啊，总裁他亲爹啊，不得关心一下儿子和儿媳妇的事情。
当天造访了总裁办。
“不知道啊，今早开会衍总还骂了策划部的人，开完会又说给人家一个星期准备，不着急。”
把策划部的人弄的心情一上一下。
心脏不好的，趁早走了。
这点钱官策赔得起，就怕你伤不起。
上官衍开车回到越来庭院，这是结婚的时候上官家买的别墅，这两年他一首住在这，偶尔云端月回来也和他一起住。
陈嫂见他回来的早：“衍总，今天要替你准备晚饭吗？”
陈嫂是上官家派来的阿姨，越来庭院这里的大小事都是她负责，很让人放心。
上官衍换鞋过来：“不用麻烦了，我出去吃，陈嫂，你今天晚上叫这里的阿姨把别墅内外都打扫一遍，楼上卧室的用品都换一下，把衣帽间云端的高跟鞋包啥的都摆好，冰箱里多准备一些水果，明早再把别墅里的花瓶都插上花，百合多一些。”
陈嫂自然懂了。
每次太太要回来之前，衍总都是提前回来安排好。
这两年说了这么多遍都是差不多的。
只是太太住不上几天就又走了。
百合花都未盛开，她就离去，她走了，这花就没人看了，自然就收走了。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陈嫂笑着去找其他阿姨一起忙活。
上官衍说完去冰箱拿了瓶云端月爱喝的果汁就走。
他回到库里南车内坐下，系好安全带给祝慕华发去信息：回来了这么几天了有空喝一杯？
这厮也出国两年，上个星期刚回来。
自己和祝慕华结婚的时间只差了半个月，还是老兄弟，这关系不一般。
他像云端月一样，刚结婚就出国。
不一样的是，他是完全丢下老婆，一声不吭就走。
云端月知会了上官衍一声。
虽然不是和他商量的语气。
她要做的事情，谁敢拦着她，反正上官衍是不敢。
这么多年怕过谁，就怕云端月发飙。
对面高冷：位置。
要找他用不着约时间，能来就是位置，稍后就到，不能来约时间也没用。
出去这么久也没回来过，不像云端月，还知道回来看看他这个被留在国内的老公。
盛来顶级会所。
上官衍进来就有人带他去包间，今天破天荒不去，他语气极其不在乎说：“随便找个卡座就行。”
两个大男人还搞个什么包间。
用不着。
别被人想歪了。
他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