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条不知己经风干了多少个秋天的沥青路也希望找到在他身上留下这道烙印的那片落叶。
可我失败了...看来,沥青路先生只能继续靠记忆去想念落叶小姐了......“宿川,我们结婚吧。”
我抬头看向祝安,一片枯叶落在了她的发梢,她静静的凝视着路的对面。
如果不是叫了我的名字,我都会以为她在和其他人说话。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将手中最后一片落叶与车道线中的图案进行对比,意料之中的笑了笑,随手捏碎了这片枯叶。
它的碎片和粉末在我指缝中溜走,被风吹散,重新与秋色融为一体。
我起身将嘴里的烟摔在地上,用脚捻灭后轻笑道:“好啊。”
我察觉到祝安的目光己经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但我依然盯着马路对面那排红了,黄了的枫树。
风一吹,它们就不约而同的抖落着自己的颜色,盘旋,道别,***……人们将这个身消道殒的过程命名为归根。
“那你爱我吗?”
爱?
我认为我无法与她这种单纯的人去谈论爱这件事。
她(他)们把爱理想化的就分为那么几种,他(她)们眼里的爱是真挚到对彼此透明,禁得起推敲,具有完美道德的......所以她才认为我睡了她就应该娶她。
可现实的爱情像是废墟里浑浊的水,喝的时候嫌脏,不喝又会渴死。
很多情侣之间都谈不上很爱,也说不上不爱,只是孤独需要慰藉,欲望需要抚平,只是需要而己。
杭州的这条学林街上不缺她这样纯真懵懂,将爱情想象的无限美好的少女。
她的身体就和她的感情一样好骗......或许也算不上骗,至少她有着脱颖而出的美貌,或许在那一刻我真的爱惨她了。
我不想回答祝安这个问题,又问道:“你工作找到了吗?”
祝安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但我现在不是在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回答我……你爱我吗?
宿川。”
我又点上了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后继续说道:“我一个朋友那缺一个秘书的岗位,工资虽然不高,但你可以用来过渡这段刚毕业的时间,等你找到合适的工作后再辞职。”
祝安冷哼一声:“你说的那个朋友是孟秋?”
我转头看向她,她眼里闪着无用的泪光,我没什么情绪的问道:“这重要吗?”
祝安眼神变得犀利,对我质问道:“你是不是就是那种分手了还能和前任做朋友的渣男?”
我不懂她这句话的逻辑,只是这样就应该被挂上渣男的标签吗?
开房的时候不都是你情我愿的。
连续抽两支烟,让我嗓子有些疼,声音沙哑的问道:“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
祝安似乎觉得自己有理有据:“她们说分手了还能和前任有联系的都是渣男!”
我不屑的笑了笑,道:“她们?
你那群五个人五个群的姐妹吗……呵呵,估计是六个群,还有一个没有你!”
被我挤兑的祝安却没有生气,继续说道:“是么,我觉得她们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永远不要和年长者谈恋爱。”
“年长?
我才二十七,还用不上这个词吧。”
“那我再问你,你刚才答应和我结婚是认真的吗?”
我觉得祝安今天有些奇怪,但她一首是个心像白纸的女生,上面写着什么,就说什么。
我不太在意的继续说道:“嗯,你要现在能把你家的户口本拿出来,咱俩立马就去领证。”
下一刻,祝安不知道从哪真的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子,立在我面前,道:“说话算话!”
我瞬间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居民户口簿这五个大字,她竟然真的带了!
她认真的?
随后她拉住说道:“走,我现在就陪你回嘉兴拿户口本,然后我们领证!”
我看着她现在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尽管她再怎么用力我也是站定在原地。
她终于在尝试无果后看着我停止了动作,我以为她终于要结束这场闹剧了。
可下一刻她的眼角又泛起了泪光,眼神渐渐变得失望,落寞,抓住我袖口的手也松了下来。
我抽回了自己的手臂,随后又看着路对面不断飘落的枯叶说道:“和你说的工作的事,你考虑一下......我先回去了。”
祝安好像是一种自嘲的笑,眼里无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