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发出昏黄的光,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
张凌手里拎着一把铁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城郊的荒地上。
他的脸色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疲惫,像是蒙上了一层灰。
怀里抱着一个用旧毛毯裹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沉甸甸的,那是豆豆,他养了五年的金毛。
今天下午,豆豆还好好的,跟他一起玩飞盘,跑起来的时候,耳朵呼扇呼扇的,像一面金色的旗帜。
可晚上回来,就发现它倒在地上,身体已经僵硬了。
没有一点征兆,就这么突然地走了,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张凌的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空气都被抽走了。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那个总是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裤腿的小家伙,就这么离开了他。
这片荒地,杂草丛生,远处还能看见几座孤零零的坟头,在夜色中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阴风阵阵,吹得人汗毛直竖,像是要把人吹进另一个世界。
张凌选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开始挖坑。
铁锹一下一下地铲进土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声声压抑的叹息。
他要把豆豆埋在这里,让它入土为安。
“豆豆啊,你个小东西,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张凌一边挖,一边喃喃自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滴落在泥土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你平时不是最能吃了吗?
怎么也不多等等我,我给你买的绿源狗粮,你还没吃完呢……那可是你最爱吃的牛肉味。”
“以后,谁陪我跑步,谁在我脚边打滚,谁在我回家的时候,第一个冲上来迎接我啊……”他的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钝的刀子,在他的心上划过,留下深深的伤痕。
坑挖好了,张凌小心翼翼地把豆豆放了进去,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最后一次抚摸着豆豆的毛发,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像是触电一样。
“豆豆,你安心地走吧,下辈子,咱们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