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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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划过无影灯下的皮肤时,我闻到了槐花香。

这个认知比监护仪的警报更危险。

持刀十三年的手第一次出现0.3秒凝滞,深红色血液顺着止血钳蜿蜒,在无菌布上洇出银杏叶的形状。

1."周主任?

"器械护士的声音隔着口罩发闷。

我摘掉被汗水浸湿的橡胶手套,更衣室镜面映出锁骨处的月牙疤。

手机屏幕亮起推送:古槐巷拆迁现场惊现明代祭坛遗址。

照片里虬曲的老树根缠着青砖,枝干上系着的褪色红绸带在风中飘摇,像极了十二年前手术室里突然断裂的心电监护电极线。

急诊科突然传来推床滚轮声,混着实习生惊慌的喊叫:"患者口袋里全是槐花!

"2.修复室射灯将青花瓷罐的裂纹照得纤毫毕现。

我握着热风枪的手腕突然抽搐,三百年前的钴料沿着裂纹晕染,在素胎上绽开诡异的心电图波形。

"沈老师,古槐巷的明代地宫要紧急清理。

"助手小林举着平板闯进来,"开发商坚持要砍了那棵老槐树......"热风枪灼伤虎口的瞬间,我听见血管里传来双重心跳。

锁骨间的银杏叶吊坠突然发烫,那是姐姐临终前攥着手术同意书烙下的温度。

瓷罐裂缝中飘出腐朽的信笺,泛黄纸页上的"周砚白"三个字被某种深褐色液体反复描摹。

窗外飘来锯树的刺耳声响,我抓起工具箱冲进暮色,白大褂的身影正挡在轰鸣的油锯前。

3.消毒水味撞上槐花香时会产生致幻反应。

这是我打开ICU第201床病历后更新的医学发现。

心电图纸上的P波每隔十秒就会出现微小裂痕,就像沈槐宁当年握着我的手,在弟弟的器官捐献同意书上签下两个截然不同的名字。

"患者拒绝移植手术。

"住院医师压低声音,"她说要等一棵树。

"监护仪突然发出长鸣。

我扯开病号服,破碎的银杏叶项链硌在掌心里,吊坠背面刻着"AY-1107"——这是我们医学院解剖课的标本编号,也是沈槐安第一次昏倒在我怀里的日期。

玻璃窗外飘过青瓷色裙角,十二年前被推进焚化炉的校服,此刻正贴在考古队临时工牌上摇晃。

4.福尔马林溶液里浮沉着真相。

我数到第十七个不锈钢抽屉时,解剖课笔记从泛黄的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