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突然亮起，陈璐新换的LV包包在朋友圈照片里泛着冷光，配文"亲爱的非要送我秋季限定款呢"。
"叮——"催缴短信撞碎最后一丝幻想：第三医院提醒：林建国透析费欠缴37284元金属打火机发出的清脆声响，如同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响，吓得她手一抖，差点将手机首接摔落在地。
她惊愕地抬起头，目光恰好与季沉相对。
只见季沉斜倚在那扇己经生锈的铁门上，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雨水顺着他那如墨般漆黑的发丝流淌而下，经过他凸起的喉结，最终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处汇聚成一滩暗色的水痕。
"两万一个月。
"他夹着银行卡的指尖抵上她锁骨，"当我女朋友。
"林小满后退时撞翻积灰的档案盒，1998年的校报纷纷扬扬散落。
泛黄头条照片上，季氏集团奠基典礼的彩带与此刻他腕间的百达翡丽重叠成刺眼的光斑。
"我不卖身。
""装什么清高？
"季沉碾碎烟头，虎口卡住她下巴强迫抬头，"上周五蓝夜酒吧，你不是举着手机***陈璐的金主？
"突然间，一道惊雷划破夜空，照亮了窗外的梧桐树。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窗户。
然而，当她看到自己的倒影时，却不禁愣住了。
她的脸色异常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那苍白的面庞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吓人。
而更令她震惊的是，她竟然在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双深邃而又神秘的眼睛，此刻正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能够穿透她的灵魂。
她的倒影在他的瞳孔中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走。
她的思绪被拉回到那个夜晚，陈璐泼在她锁骨上的红酒渍还历历在目。
当时，那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肌肤流淌，形成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而现在，这道痕迹己经变成了一块淤青，在她的皮肤下隐隐跳动着，似乎在提醒她那个不愉快的经历。
"疼吗？
"拇指突然重重擦过伤痕，季沉低头时冰凉的唇贴上她战栗的脖颈，"这种被踩进泥里的疼，最适合演我的拜金女友。
"潮湿的呼吸缠上耳垂，他扯开她第二颗纽扣。
陈璐娇滴滴的语音正从门外飘进来："王总，人家在图书馆顶楼等您嘛～啊~呵""你早就知道。
"林小满突然抓住他手腕，"知道陈璐今晚要在这里..."尾音被突然按亮的手机屏幕截断。
季沉点开监控画面：五十米外的古籍修复室里，秃顶男人正把陈璐压在《永乐大典》复印本上。
"现在拒绝的话，"他摩挲着她后颈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我保证明天全校都会知道，贫困生林小满为钱勾引室友金主。
"暴雨冲刷着玻璃幕墙，老式诺基亚突然震动。
林小满瞳孔骤缩——本该欠费停机的手机，此刻竟收到来自2023年8月17日的短信：不要签契约"考虑好了？
"季沉将银行卡***她军训服口袋，金属边缘割得大腿生疼。
他后颈的暗红胎记在闪电中诡谲如血，像极了十年后沉远集团总裁专访照片上的电子纹身。
林小满踮脚咬住他喉结，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我要预支三个月。
"季沉低笑着扣住她后脑勺加深这个吻时，窗外监控摄像头红光突然熄灭。
二十年后的深网论坛里，这段视频正在被竞价拍卖，标题是《沉远集团总裁不为人知的初吻》。
"成交。
"他舔去她嘴角血渍，握着她的手按在心脏位置，"不过林同学，你刚才偷藏我打火机的样子..."冰凉的Zippo突然从她袖口滑落，在满地旧报纸上擦出幽蓝火焰。
火光中，1998年校报角落的讣告正在焦卷：季氏长子车祸身亡，疑与集团继承权有关"比陈璐可爱多了。
"季沉踩灭火焰，将烫金的契约书铺在积灰的窗台。
当他咬破手指按上手印时，谁也没发现窗外雨滴悬浮成了晶状体，像极了十年后生物实验室里的时光胶囊。
林小满签下名字的瞬间，顶楼大钟突然停摆。
在2023年的沉远集团顶楼，同款古董钟正指向她车祸入院的时间。
暴雨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