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在厨房摔碎碗碟："生不出孩子还有脸过生日？
"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未接来电提醒。
我摸着包里那张妊娠六周的化验单，轻轻撕碎了贤妻的假面。
1我盯着陈明浩衬衫领口那抹玫红色唇印，奶油蘑菇汤在喉间凝成石膏。
婆婆王美凤把青花瓷碗摔在花岗岩台面上，碎瓷片溅到我脚边。
"结婚三年肚子都没动静，还有脸要生日蛋糕？
"她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几乎戳到我鼻尖，"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明浩都会打酱油了！
"陈明浩在餐桌对面刷短视频，笑出声才意识到气氛不对："妈，小岚今天过生日……""生日？
母鸡不下蛋算什么女人！
"婆婆抓起我切牛排的刀叉往洗碗槽一扔，"叮当"金属碰撞声刺得耳膜生疼，"明浩明早还要见客户，赶紧给他熨衬衫去！
"我捏着筷子的指节发白："妈，今天是我三十岁……""三十岁老蚌生珠都难！
"她突然凑近我领口嗅了嗅，"这香水味骚里骚气的，不会背着我们明浩……""妈！
"陈明浩终于抬头，手机屏幕映得他镜片反光，"小岚昨天还帮我改标书到凌晨两点。
"婆婆从鼻孔哼出声："能赚钱有什么用？
我们老陈家……"手机在裤袋里震动，私立妇产医院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
我猛地起身撞翻高脚杯，红酒像血渍在米色桌布漫延。
"晦气！
"婆婆扯着桌布把残羹剩饭全掀在地上，"滚去把厨房收拾了！
"反锁卫生间的瞬间，我抖着手点开未读短信：温女士，HCG检测结果确认妊娠，请尽快预约首次产检。
验孕单在化妆包里蜷成卷，六周前的日期像烙铁烫着指尖。
门外传来婆婆尖利的嗓音："装什么千金大小姐！
当年要不是你爸那点股份……"花洒突然被拧开，冷水劈头浇下来。
我看着镜子里睫毛膏晕开的熊猫眼，突然哭出声。
水声掩盖了所有呜咽，直到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
"温岚！
你死在里面了？
明浩明天要穿那件蓝衬衫，还不快……"我扯过毛巾擦脸，拉开门直直盯着婆婆："您当年怀明浩的时候，公公是不是也带着口红印回家？
"陈明浩手中的咖啡杯"咣当"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