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梦中惊醒,我却始终想不起那两个字是什么了……花开了又落,雁回了又走,人来了又去。
这几年来一首有一个人在我的梦中出现,似幻似真,却总是看不清脸庞,他总是给我一种破碎感,将要随风而去。
他是谁?
为何……我会如此心痛?
……万物本归于混沌,神明却于混沌而出,以神力助混沌中衍出三千世界,借第一世界之神物维持三千世界的稳定。
随着世界的演变,天道之子应世而生……“世间兴起落,皆由神定夺。
且说那神明为了维护三界,特意留下神器维护世间,岂料那神物竟生了灵智,为一女子化形,历雷霆之劫,可谓九死一生。
奈何情深缘浅,女子己另许心上人。
生如夏花,步步相随,为她付诸一切,终而生死魂灭,却得不到她回眸。”
着绿色襦裙的女孩说完后,“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在略显暗淡的幽洞里,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术衣,莫闹。”
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些无可奈何与宠溺。
“哥哥,哥哥”,术衣眼角微微上挑,带着戏谑,“这可是我看见的哟,你可不会真的爱上一个凡世女子吧?”
术衣低头沉思,小声嘀嘀咕咕:“我最近是出什么毛病了?
连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也给预见了……”“呵……你怕是太久沉恋凡尘中的七情六欲,都敢往我身上编排故事了。”
低低的男声响起,在山洞中传来回音。
术衣没有说话,眼前忽的闪过那个执伞的小公子,当真是俊俏。
想到此处,术衣低声一笑,有了些许别的意味…………六年之后,宏轩楼。
女角盛装登场,满面悲戚,手持罗帕。
(唱)想当初与君逢桃花正盛,君似那春风暖我心魂。
甜言儿好似那蜜糖倾润,海誓山盟说得真。
(脚步踉跄,悲从中来)说什么此生相伴不离分,道什么患难同当情义深。
我将那真心付君身,为君操持家务尽殷勤。
(罗帕掩面而泣)谁料想君一朝把心变,另寻新欢忘旧恩。
可怜我独守空房泪湿巾,长夜漫漫苦难禁。
(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哀怨)负心汉你怎如此狠心肠,忘却了往昔恩爱时光。
我为你受尽他人的闲言讲,你却在那温柔乡中把福享。
(声调提高,充满控诉)君若有心应自省,莫要负了这天地良心。
我今在此把冤情禀,只盼公道还我身......一曲唱罢,台下楼上皆鼓掌叫好,女角缓缓退场。
“这负心汉当真可恨!”
“确实啊,这男子如此模样,何不抽身离去呢?”
“诶诶诶,明明是这女子善妒,竟容不下其他女子!”
“这位兄台说的对,我们堂堂男儿怎么可能独守一人呢?”
争吵之中,不知何时己有一个布衣老头端坐台上。
一声板响,白胡子老头摸着胡须,高声道:“诸位贤达,今日有缘,我便来讲讲几月前,煦山之巅的雷霆之怒。
话说向来静谧的煦山在几月之间突起雷霆,山头都被削了一半,诸位,可知为何?”
端茶送水的小二听闻此言,配合着问:“可是谁惹怒了天神?”
白胡子老头摸摸胡子,哈哈一笑:“恰恰相反,是那天神误入凡尘,爱上了一位娇俏佳人。
奈何佳人心有所属,那天神是步步相随,将一份爱意埋于心中,故而生死魂灭,神力炸了煦山之巅。”
许多看官嗤笑白胡子先生的天神论:“你莫不是得了几年前的疯先生的真传,也天天怪力传神,净说些无妄之言?”
白胡子老头摸了摸胡子,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老朽只是一介说书先生,各位看官不妨全当茶后故事听了,莫要较真,莫要较真……”暗处中的花盆旁边,一个披着斗篷的人,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随后转身离去。
随着夜色降落,茶楼的客人也逐渐离开,归于宁静,茶楼渐渐熄了灯,融入黑暗。
一个褐衣男子提着灯慢慢靠近花盆,取出了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好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