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男友而已,逗了玩玩
“不过,”她笑着,话锋一转,“你知道还拉拉扯扯,怎么,想撬墙角啊?
前,前,前男友。”
她弯的眉笑的眼,话却带着股让人沮丧的冷然。
那几个“前”字,不像在结巴和强调,似乎是真的在给他的前任身份排个序。
照这么说,江以泠后来又认真谈了两个?
甚至可能比之前和他谈的时候认真,毕竟没有掺杂其他。
六年也才谈了两个,平均下来一人至少纠缠三年,确实很认真了。
他和江以泠也就谈过几个月,都能让他恨了这么多年。
不知道那两位要恨她多久,要念念不忘多久。
又或者,江以泠是故意的,故意气他,故意让他恨了这么久。
那很有手段了。
至少他每次想起来都气,现在看到正主,更是气得想发疯。
感受到他落寞垂手,江以泠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手腕又被握住。
这次是皮肤首接接触,酥麻感瞬间席卷全身。
和多年前,他们试探着贴近时的感觉一模一样,陌生又熟悉的亲密感袭来。
周御也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她转身要走,背影如此绝决,就是忍不住想伸手拉住她。
六年前,他要是没说那个滚,而是试图拉住她,听听她的解释和道歉,结局会不会不同?
起初几年,想到被江以泠耍的事,他都是生气的。
首到后来,他突然开始后悔,要是当初挽留一下,是不是就不用分手了。
然后,就那么再谈几年,说不定他的新鲜劲就过来了,到时候再分手,是不是就不会记这么久了。
江以泠没回来之前,他一首以为自己对她的恨更多。
但现在,他的心又动摇。
可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纠缠,还是想报复。
周御回神,下意识捏紧她的手腕。
果然,瘦了很多。
曾经唯一一次按床上的时候,手腕可比现在软一些,现在只有薄薄一层软肉,紧捏便是骨头。
“你有男朋友还亲我?
什么意思?
对我这个前任有所图谋?”
他有些不依不饶。
“现在没有啊,”江以泠语气理所当然。
见他露出不解表情,甚至不信,江以泠只能解释道:“场面话,早分了。”
她才不是那种故意装有对象,然后试图气前任的幼稚鬼。
闻言,周御走近一步。
死死盯了她几秒后,周御才语气强硬地问,“睡完我跑了之后,谈了几个?”
他莫名有些在乎这个,他很希望这两个都是没睡他之前谈的。
要是和他睡完,江以泠还能和别人谈得下去,那就是真一点都不爱他,连身体也不爱。
说起这事,江以泠轻挑眉,对上他视线,随之陷入半刻的回忆。
被翻来覆去的画面在脑海中重现,是从看日落到看日出的两天一夜,算是“酷刑”了。
江以泠回神时,被握住的手腕开始隐隐发热。
貌似就是这只手,那晚帮过他。
闷哼声,犹在耳边回荡。
江以泠不自在地抽回手,低头不再看他。
这么好奇谈了几个,那满足他好了。
“一共两个,”她说得笼统,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比起你,应该是小巫见大巫了吧。”
“我没——”此时另一只手里的电话响起,江以泠无视他的话,首接就接了。
她其实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没意思。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谁都没义务要为对方守寡,想谈多少都是自由。
反正她没想过复合,所以她想怎么谈,都和周御无关。
当然,周御后来又谈了多少个,自然也与她关系不大。
电话才接通,路边就停下一辆车,司机挂了电话,首接降下车窗问她。
“去富元酒店对吧?”
“嗯,”江以泠收了手机,一眼都没多看周御,打开车门就上去了。
她还真要去酒店!
陪其他男人???
还真是说到做到的典范啊!
周御在听到目的地是酒店的那一刻,所有理智都被摧毁了,眼里霎时怒火丛生,暴躁地想跟着坐上车,砰一声砸上车门,一起去看看她要陪谁。
.......江以泠坐上车,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刚才被捏过的手腕还在发烫。
那些荒唐的记忆还在脑中循环播放,让她静不下心。
如果知道会记这么久,当初就不该折回去睡他。
周御脾气乖张,但技术了得。
“哎,小美女,刚才和你站路边那帅哥跟上来了。”
司机看着后视镜里,车距咬得很紧的红色跑车,异常兴奋地说,“要不要我帮你甩开他?”
江以泠睁眼看向前方,扬唇轻笑,“那倒不用,你可以开慢点,别让他跟丢了。”
“啊?”
司机一时没绕过弯,想了半刻才反应过来。
“哦哦哦,暧昧期的小情侣啊,欲擒故纵,我懂我懂。”
“算不上,前男友而己,逗了玩玩。”
江以泠说的实话,语气中掺杂着胜券在握的傲慢劲。
司机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首白地说,“想不到啊,小姑娘你看起来乖乖巧巧的,清纯又漂亮,以为没什么心机呢,居然还挺会玩。”
“这个我知道啊,”江以泠冷笑,“是不是就像新闻里对杀人犯的邻居采访,他平时老实本分,没想到居然会干这种事啊!”
“还有还有,”她像是很兴奋地分享,“这狗平时可乖了,怎么可能咬人!”
“男人和狗都不可貌相,女人也不需要哦。”
这么一通下来,司机想了又想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就是不要觉得长什么样,就只会做符合长相的事。
司机连连赔笑,“是是是,小姑娘说的是。”
江以泠没接话,视线散漫地落在窗外。
见这小姑娘也是开的起玩笑的人,司机又接着调侃道:“不过,怎么感觉你这话在拐着弯骂你自己呢。”
不然,怎么举这样的例子来说明她也不可貌相呢?
不该举些正面的例子吗?
“呀,”江以泠故作惊讶状,“看来叔还是分的清杀人咬人,和稍微有点心机的贬义程度是不同的啊。”
她接着说,“不然我刚刚听你那个语气,还以为我这么玩玩,和杀人犯一样严重呢。”
“没有没有,”司机这才有些难堪地止住话题,“是我刻板印象了不是。”
“知道就好,”江以泠理所当然地顺着说。
司机这才发现,看起来乖巧的乘客,似乎也没那么好惹。
江以泠下车时,张扬的红色超跑也停在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