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给他抛花送画,千金买马,甚至不惜性命跳水去救他。
那时没人不知道,相府大小姐爱惨了个貌美清冷的探花郎。
而如今,七年后,却是自个灰溜溜地回来了。
我没说在他身旁好是委屈,也没说陪他沉浮七年,其中多少艰辛。
只泪眼汪汪喊了一句: 骨头疼。
爹娘就绷不住冷面,一声叠一声地心疼问我哪块骨头疼。
府医来看过以后,只是摇了摇头说:
她沉疴已久,只能开药暂时缓解疼痛,不能根治。
我却舒舒服服地在年少闺房里睡了一整夜。
这一次我终于没梦见方子期年少被人戏弄落水。
我毫不犹豫跳下去救起他后的惊鸿一瞥。
可没高兴多久,就梦到了喜色鞋头漫过来的一滩血水。
我错愕抬头。
他正寒意昭然地看我。
就算是后来他全家被诬陷下狱,我一直陪着他捱过低谷。
这寒意,只减分毫。
我那时还傻傻觉得方子期只是不会爱人,自己迟早能够融化冰山,见铁树开花。
后来才知道,方子期并非不会爱人。
他能替林清叙栽花做饭,推尽秋千。
那样寂静的山,只会为了她哗然。
而我,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他的眼中。
没有话本子里的日久生情。
也没有生死与共以后的苦尽甘来。
是我不情愿委屈自己再同方子期继续过下去了。
3
睡饱一觉起来。
小玉频频看我,心疼,又欲言又止。
我在街上遇到他们时,才明白为什么。
林清叙身后丫鬟提着喜袍布料。
而她看到我就怯生生躲在了方子期的后面,满是挑衅和得意。
方子期怕迟则生变,我再作妖,婚期竟然定在了七日之后。
于是与我和离的第二天,就带人去准备成婚材料。
还真是把我这个原配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
方子期呼吸一滞,很快冷了冷眸,似乎松了口气,皱眉看我:
不是你提的和离,如今又跟来做什么?
看清林清叙腰间别的护身符。
我心口还是像针扎似的,刺痛了一下。
那是方子期狱中濒死,我冒着暴雪,磕遍千阶,为他平安无虞求的。
而今,就这么随意丢给了旁人。
我把只有这边卖的枣糕光明正大往小玉手上一搁。
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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