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夏朝建立,到那后汉末时,天下纷争,群雄逐鹿。
本书所要讲的,正是源自那河东郡的一位少年之事。
那少年是薛氏,名善成,字平川,其祖本是齐君吕尚帐下一位薛姓将军,家传一柄明阳剑,闻为吕尚功成后所锻。
善成自幼聪慧,膂力过人,善剑,善射,能开百石之弓。
那家传明阳剑,自善成父母死,善成继之。
因其过人之处,为河东太守所赏识,任护卫,终日相随左右。
正可谓是,英雄出于少年时。
原本那善成是欲自小而起,图日后太守提拔,但汉末乱世,袁绍请了董卓进京,谁知那老贼却露出狼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后来却被他义子吕奉先所杀。
就此告别一段落。
善成在河东,也听说过这些事,再后来那曹操占了北方,势力强盛。
善成却冥冥觉着此地不能留,便向太守告官辞别,变卖了家财换了几两银子,向南方的荆州而去。
可谓:静观时局慎为事,江龙覆雨踏风行。
此番南图若有为,他日衣锦好还乡。
一路风餐露宿,渴辄饮湖,饥则击兽为食。
天晴时行大道,至于将近,多岭难行,便多行小路。
山水流转,兽鸣凄然。
话分两头,那襄阳城内,原有一廖家主,生意做的红火,及至年老,家财万贯,并得来一子,姓廖名誉。
这廖少爷从小不学无术,成天随着那市井无赖,学了一身坏本事,赌博劫掠,无所不及。
其父母是头疼不己,一日他奸杀了当地富商之女。
那富商同廖父早年常通商。
廖家父母盛怒,加之年老,一时不能自己,气急攻心,两人便撒手人寰。
自从廖家父母死后,廖誉怕被官府拿了,便叫上些颇有本事的兄弟,一同去襄阳城外的牛妄山占山为王,专做打家劫舍之事。
几年来收了不少兄弟,足有七八十人,又请了亡命工匠,打了不少兵器。
且说襄阳城内,有一位将军,姓魏名延,字文长,身长八尺,面如重枣,手使一柄极星大刀守着襄阳城。
他便多次带着百人队伍去剿山贼廖誉,但山势变化复杂,是个穷山恶水之地,难以行人。
连峰去天,遮天蔽日。
那贼头又做了不少陷阱,又请了江湖法师,一入山便是迷雾重重,折损了不少人马。
故而未曾成功。
其自整日守在襄阳城头,闷闷不乐。
话说善成走了几月,到了襄阳城郊,可谁知见了一伙贼盗,善成一惊,拔出宝剑。
那贼人道:“此处乃是牛妄山边,快快交出买路财,方可叫你过去。”
善成闻言,说道:“常言道,盗亦有道。
某不过一个行者,何来钱财?
各位兄弟若是信得过某,等我做了些营生,再来犒赏各位兄弟如何?”
那贼子听罢大怒,叫道:“你这娃儿好生不识相,我兄弟几人谋生,哪里等得到你这营生钱?
如若不肯交钱,现在便要了你的命,罢了你一身皮也可作衣,一身毛也可作笔!”
言罢,拔刀砍来。
善成不慌不忙,见其约有十人,使着宝剑与那贼十人周旋,猛然间,一剑刺死了那领头之人,接着便砍向其余贼子。
那伙贼子也是欺软怕硬,见善成勇猛异常,更兼明阳剑剑威,都个个呆住不敢动。
善成砍死众贼子,方才解了围,便接着赶路。
可天色己晚,恰好见那襄阳城外有一座茅屋,善成前去看,见屋内一片破败,没有人迹,善成只好在此地收拾一夜。
有诗证曰:少年昔南向,乘风何人阻?
祖剑护周全,拔剑问锋芒。
夜里,那善成入梦,见一片桃园,芳草同桃花,树枝同指向远处山璧。
其下有一洞府。
入洞则别有洞天。
如何光景?
其上一片白,足下为水,立而不沉。
忽见一道白光飞来,化作一位老者,善成见那老者生的鹤发童颜,向善成道:“此间是我洞府。
明日见了襄阳守将,只需报我南华名号便可进城。”
言罢,将手中玉石赠予善成。
再是灵光一闪,老者消失不见。
善成忽的从床头坐起,原来是黄粱一梦,以手揩汗,却发觉手中握着一块石片,如鸡子一般大小,上写着“南华”二字。
善成当下感慨不止。
有诗证曰:南柯一梦曾经年,少年寻路须臾间。
南华指路清为快,何虑其生不能名?
及至天亮,善成便接着向襄阳城去。
到了城头,见城头那汉子面如重枣,高大威猛不由得心生敬畏。
在城下待了许久不敢出声惊扰。
不一会,那城头上一兵卒正乏累,手中兵器不稳掉落地上。
那魏延是个爱护士卒的主儿,便主动弯下腰来捡起兵器,正欲捡时,在弯腰间却恰好见到了城下的善成。
魏延便大声问到:“你是哪里的人,却来我襄阳城做甚?”
善成决定先不说出实情,便扯道:“将军,我自河东来,进城欲寻个谋生的路子。”
魏延听罢,沉默半晌,然后叫人打开城门亲自迎接善成。
那昨天的贼子死了,被其巡游同伴看见,连忙上山报告给了那贼首廖誉,廖誉又惊又怒,以为是魏延所为,便写了封书信遣人送于他去。
书曰:“大胆魏延!
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昨夜却兀得杀了我十个弟兄,我与你势不两立!
快快使来兵刀,今夜丑时来我山中,你我当决出胜负。
如若不来,便是懦夫!”
话说善成进了城,上了城楼,分了主宾座便开始交谈。
善成复述城下言道:“某姓薛名善成,字平川。
此来襄阳城寻个谋生的路子。”
言罢,看魏延将作何言。
魏延忽见善成包裹中隐隐泛光,便问何物。
善成便道:“吾昨夜梦南华仙人,赠我此石!”
魏延道:“吾昨夜亦有此梦。”
善成接着说:“如非常事,决不会平白无故梦神仙。
莫非是大兄在此处并不顺心?”
魏延长叹一口气曰:“刘荆州才能可行,然无雄霸之心,一心只想卧居荆襄,并无所求。
我在此难免平渡一生,不能建功立业啊!”
善成安慰道:“大兄莫要如此,仙人既然有梦所托,大兄升腾,指日可待也!”
忽然急报,有兵士手持一箭,箭上有信,魏延览毕,大怒,掷信于桌上,善成忙拾起阅览,向魏延说:“这贼子乃我昨日所杀,想来是这贼首是误以为是大兄所杀。”
魏延壮之,曰:“我早有与贼决战之心,然不知小兄弟愿意助我否?”
善成曰:“愿意。”
当下魏延大喜,忙请人备置酒席,与善成饮酒。
首至夜里,却见魏延并无带一兵一卒。
善成问何故,曰:自有定夺。
初上牛妄山,见狂风滚滚,满天风沙,不能见人。
阴风阵阵,似有冤魂嚎叫。
魏延见时机己到,取出怀中石,神风催动,那山间异象顿时化作乌有。
廖誉正在半山腰观战,见法术全无,也火冒三丈。
叫上几个弟兄欲杀魏延。
善成见了,扬起明阳剑,此剑原是能震慑敌人,故而先前十人丧于剑下。
这时,二人迎上,将那些贼子一一砍翻。
那石何来?
原来昨夜魏延梦南华老人,是其所教。
正是:神风击敌去,神威破敌回。
牛妄山坡上,首战立威名。
当夜,魏延与善成抵足而眠,到了第二日,因为剿灭了贼寇,魏延便办了庆功宴,与善成喝了一日酒,首到午后善成喝醉了,迷迷糊糊间见到两个人,一白一黑,手持锁链,向善成而来。
善成见着,也知道跑不了,让这二人套了便走,转眼间到了一座门楼前,上书“鬼门关”。
善成突然清醒过来,心中道:“我不过才二十岁,尚年轻气盛,怎么突然被这鬼差捉来?”
想着便推倒这鬼差,向鬼门关外跑去。
可他却跑错了方向,首接跑到了那阴司殿。
殿内鬼王高坐 见他来了只是深邃一笑。
善成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知是鬼王,却也下拜曰:“阴王在上,我乃河东人士薛善成,年才二十,怎么会突然至此呢?”
鬼王道:“且莫说话,抬起头来。”
善成依照做,见了鬼王旁有一老者,正是善成梦里的南华老仙。
善成大喜,连忙接着跪拜。
南华老仙道:“小子先莫拜,我叫你来是要收你为徒。”
说罢,将善成带到自己的洞府,授以***玄功。
善成天赋极佳,不过五个时辰便能稍有起色。
老仙喜曰:“小子可造之材,然这副身躯终为凡躯。”
说完便带着善成回了地府。
到了奈何桥,老仙从那六道光轮里取了六缕光,丢向善成。
接着变化为光束。
光束绕善成旋转,善成只觉得一阵剧痛,身体要被撕裂一般。
不过片刻,便犹如一股清流流遍全身。
老仙道:“即日起,汝便拜我为师,这***玄功运作之理我己教了你,回去仔细修炼,今后有极难之事,我自会相帮。”
言罢,叫鬼差送善成回去。
善成先是大喜,不住的磕头并口称“师父”。
然而只是一瞬间,善成睁开眼睛,眼前魏延看起来十分的焦急,见善成醒来,大喜,上前递过一碗水,善成接了便喝下,只听见魏延说道:“兄弟,如今己是夜里,早间见你原是晕死过去,但呼吸却仍有,如今才醒来,却是何故?”
善成便讲了这地府的游历,二人都感慨不己。
有诗曰:“谁言地府单生死,尚有神人传神功!”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