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符咒初尝试，别墅大爆炸
黑影在视网膜上洇开，像某种蛰伏的活物正顺着血管游走。
血液滚烫起来，骨节隐隐作响。
但心跳更快。
终于要开始了。
晨光刚爬上窗台，系统空间里那本《五行基础符咒大全》被翻出来时还沾着灰。
手指摩挲过封皮上的裂痕，喉结上下滚动——像握紧新买的***版手办。
“云小姐，早餐好了。”
管家的声音从门缝渗进来。
我仍趴在床上，符纸铺满枕头，头也不抬：“放着吧。”
笔尖悬在木系符咒图谱上方，墨汁一滴滴坠落。
忽然指尖颤了下。
不对。
陆沉渊昨晚说的话……我是钥匙？
异界之门？
胸口突地灼烧，混沌之力窜上来，喉咙泛起腥甜。
我猛地撑起身子，指节抵住锁骨下方的旧伤疤，呼吸急促。
算了。
先练符。
朱砂碾碎在瓷碟里，黄纸裁成巴掌大。
第一张是治愈符，据说能止血疗伤。
额头己经沁出汗珠，鼻尖几乎贴到纸面。
绿光骤然亮起。
我僵住了。
指尖传来暖意，一路攀上小臂。
不是错觉——成功了！
“啊啊啊啊！”
脚踩在床沿蹦跳，弹簧发出吱呀声，“我真的画出来了！”
门外传来脚步停顿。
“吵死了。”
我缩回床上，符纸藏到背后。
陆沉渊推门进来时端着咖啡，袖口卷到肘部，露出腕间一道暗红胎记。
他扫过桌面凌乱的朱砂瓶，眉头皱得更深：“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
我把婚书往旁边挪了半寸，“就是随便写写。”
“用那个？”
他忽然盯着桌角，“我们的契约书。”
我后颈发凉。
歪歪扭扭的符文爬满整面，连签名都被涂成了个圈。
“反正也没人看它嘛……”干笑两声。
沉默几秒后，他放下杯子：“胡乱使用灵力很危险。”
“知道啦！”
我抓起新纸，“新手嘛，总要练几次。”
他拿起我画好的符，对着光线细看：“木系治愈符？”
“嗯哼。”
嘴角扬起。
“你学得挺快。”
“那是当然。”
我翘起腿，“天才嘛。”
“天才也能把别墅炸飞。”
他转身往外走。
我跟上去时还在扣外套扣子：“去哪儿？”
“换个地方。”
车子碾过郊区坑洼路面，颠得我脊椎发麻。
废弃仓库铁门锈迹斑斑，他踹了一脚才推开。
“这里没人，你想怎么炸都行。”
“我才不会炸呢。”
我掏出火系照明符，笔尖流畅许多。
橙光炸开瞬间照亮整个仓库。
灰尘在光束中浮沉，像一场微型暴风雪。
“哇哦！”
我仰头看着屋顶裂缝透下的光斑。
他靠在墙边抱臂：“继续。”
水系防御符画到最后一点时，手腕突然抽搐。
符文扭曲变形，蓝光暴涨，轰的一声吞没了整张纸。
我蹲在地上，脸上还挂着烟灰。
“你忘了体内还有封印？”
他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我只是想试试……”话没说完，外面传来巨响。
接着整片区域陷入黑暗，远处居民楼窗户接连亮起。
我冲出去时踢翻了纸箱。
仓库一角掀开个窟窿，夜风灌进来带着焦糊味。
“呃……要不要赔？”
我小声问。
“你觉得呢？”
“我可以修电路。”
“你会？”
“不会。”
“闭嘴。”
我蹲在地上，看着那团嗡嗡作响的能量波动。
指尖残留着朱砂痕迹，像是某种警告。
“对不起嘛……我想早点变强。”
他忽然伸手点在我眉心。
清凉感沿着神经蔓延，混沌之力安静下来。
“镇魂咒。”
他说，“稳定灵力用的。”
“你还会这个？”
我惊讶。
“阴阳派传人。”
他走向门口，“会的东西多得很。”
我追出去时路灯正好亮起。
霓虹映在他侧脸，像是给轮廓描了层金边。
“那你以后会教我吗？”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只要你不再炸房子。”
“我保证只炸一次。”
我嘀咕。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定好好练！”
我加快脚步。
回程路上车窗外掠过广告牌，某个珠宝品牌的模特笑容刺眼。
我低头看着掌心残渣，忽然觉得这一切不真实。
就像梦。
一个刚开始的梦。
“对了。”
他忽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玄霄为什么选现在动手？”
我一愣：“什么意思？”
“他在等你体内的封印松动。”
他声音低下去，“而你越靠近力量核心，就越容易被察觉。”
心脏猛地收缩。
“所以……我是在把他引来？”
“没错。”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练符？”
他踩下刹车，红灯倒计时开始闪烁。
车内短暂寂静。
“有些路，必须你自己走。”
他转头看我，“我只是确保你不会死在半路上。”
我怔住。
他眼尾有道浅纹，随着表情若隐若现。
车子重新启动，霓虹灯牌在玻璃上拖出彩色残影。
我要变强。
不仅要解开自己的封印，更要搞清楚——我到底是谁。
手机震动打断思绪。
新闻弹出：云海市郊突发不明能量波动，疑似异能事故我盯着屏幕，指甲掐进掌心。
“他己经盯上你了。”
他说。
“那就让他来吧。”
我低声说。
车子驶入夜色深处，街灯一盏接一盏熄灭。
而在某座高楼顶端，望远镜的金属外壳反射着月光。
男人松开调节旋钮，嘴角弯起。
玻璃窗倒映出他的脸——玄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