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侧妃笑靥藏毒计,慈眉善目蛇蝎心,初识王府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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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微亮。

按照王府规矩,新妇入门第二天,需向府内长辈及主要人物敬茶。

在这宁王府,能受她这正妃一拜的,除了尚不知身在何处的宁王长辈,便只有那位权掌后院风云的李侧妃了。

春桃为云舒梳好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素银簪子,轻声道:“王妃,该去给侧妃娘娘敬茶了。”

云舒微微颔首,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昨夜那碗燕窝粥的阴影,还未散去。

李侧妃的院落名为“绮罗院”,布置得富丽堂皇,处处透着奢靡。

主位上,李兰馨斜倚在铺着锦绣软垫的紫檀木椅上,一身绯色绣金芍药的褙子,衬得她肌肤雪白,容光焕发。

她见云舒进来,面上立刻堆起了和煦如春风的笑容。

“妹妹来了,快坐。”

那声音甜得发腻,仿佛真是个关怀备至的姐姐。

云舒依言坐下,姿态谦恭。

“姐姐安好。”

她垂眸,悄然催动了那股奇异的“灵犀之术”。

霎时间,李兰馨那甜腻声音背后,一道尖刻恶毒的心声清晰传来——“贱婢,昨天的药没吃下去算你走运。

今天这杯‘好茶’,我看你怎么躲!”

云舒的心,骤然一沉。

果然,这侧妃从未想过让她安生。

李兰馨亲手端起几案上早己备好的一杯茶,笑盈盈地递向云舒。

“这是姐姐特意为你准备的安神茶,妹妹初来乍到,想必是睡不安稳,喝了这茶,也能定定心神。”

茶盏是上好的汝窑,釉色温润,茶水碧绿清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若非有读心术,任谁都会以为这只是一杯普通的待客好茶。

云舒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李兰馨身边侍立的贴身大丫鬟画眉。

画眉低眉顺眼,一副恭谨模样。

然而,她此刻的心声却无比清晰——“这茶里加了三倍的‘软筋散’,无色无味,喝了保管她手脚酸软,几天都起不来床。

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侧妃娘娘拿捏搓揉,看她还怎么当这个正妃!”

好狠的心!

云舒接过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她不能首接拒绝,那等同于撕破脸,以她现在的处境,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也不能真的喝下去。

电光火石间,云舒手腕似是不经意地一晃。

“哎呀!”

她低呼一声,那杯茶水竟大半泼洒了出去。

一部分溅在了李侧妃绣着金线的裙摆边沿,更有一部分,不偏不倚地浇在了旁边摆着的一盆名贵墨兰根部。

名贵的波斯地毯上,迅速洇开一团深色的水渍。

云舒慌忙起身,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语气带着十足的惶恐与不安。

“姐姐恕罪!

妹妹该死,妹妹不是故意的,许是……许是昨夜受了惊吓,手还有些发抖……”李侧妃保养得宜的脸上,那完美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痕。

一抹狰狞之色自她眼底飞快闪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深吸一口气,旋即又恢复了那副宽和仁厚的模样,伸手虚扶道:“王妃妹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不过是一杯茶罢了,何至于此。”

“许是妹妹身子骨还未大好,不打紧的。”

她嘴上说着“不打紧”,但云舒却清晰地“听”到她内心的咆哮——“蠢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连杯茶都端不稳,废物!”

这声“蠢货”,不知是在骂云舒,还是在骂别的什么。

云舒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惶恐不安,谢过李侧妃的“大度”,才重新落座。

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后,云舒终于得以脱身,回了自己的清秋苑。

一进屋,她便立刻吩咐春桃:“你悄悄去绮罗院附近看看,就说……就说我想学着养兰花,看看那盆被我不小心泼了茶水的墨兰怎么样了。”

春桃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应声去了。

不多时,春桃面带惊异地回来。

“王妃,那盆墨兰……叶子尖儿都开始发黄打蔫了!

这才多久的功夫啊!”

云舒心中一阵后怕。

若那茶进了她的口,后果不堪设想。

这李侧妃,当真是蛇蝎心肠!

接下来的几日,云舒愈发小心谨慎。

她尽量待在清秋苑,偶尔在王府内走动,也是有意无意地催动读心术,“聆听”着周围下人的心声。

时灵时不灵的读心术,伴随着细微的头痛,却也让她拼凑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李侧妃在王府根基深厚,笼络了不少管事和下人,平日里骄纵跋扈,对宁王正妃之位觊觎己久。

她还见到了王府的老管家,林伯。

林伯年过半百,头发己有些花白,对人总是一副恭敬和善的模样,言语间对宁王更是透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忠心耿耿。

然而,当云舒在某次请安时,却从他心中“听”到了一丝复杂的叹息。

“又是个可怜人……看着倒比前几个有些不同……希望别是颗废子,能给王爷……带来些许转机也好……”这心声让云舒感到十分困惑。

这林管家,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而绮罗院内,李侧妃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很快便在宁王萧煜面前,不动声色地告了云舒一状,只说新王妃初来乍到,有些毛手毛脚,不仅打翻了好茶,还险些惊扰了她。

彼时,萧煜正坐在书房的轮椅上,听着暗卫的汇报。

对于李侧妃的“抱怨”,他那覆着狰狞银面具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只从喉间发出一声淡淡的“嗯”。

待李侧妃派来传话的人退下,萧煜才对立在暗处的黑衣心腹道:“去查查,新王妃入府前的底细。”

他顿了顿,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

“还有……她那杯‘失手’的茶。”

云舒凭借那一次“失手”和时断时续的读心术,暂时避开了李侧妃的几次小动作。

但她深知,这仅仅是开始。

这宁王府内盘根错节的势力,那个深不可测、喜怒无常的宁王,还有来自王府之外若有若无的窥探,都让她感到生存的艰难。

她意识到,在这吃人的地方,仅仅做到自保,是远远不够的。

她必须找到真正的立足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