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味的月光浸透屋檐时，林夜在屠宰场数到了第七具异常尸体。
"第三根肋骨呈现螺旋状结晶化..."少年沾血的手指悬在尸体胸腔上方，那些本该是腐肉的位置，如今布满类似石英的蓝色脉络。
这是他本月处理的第七具带有这种特征的尸体——恰好与镇外新立的七座神龛数量相同。
"发什么呆？
"老巴克的烟斗敲在他后脑，"巡察使大人明日就到，这些晦气东西必须在天亮前烧干净。
"林夜低头称是，却没告诉师父自己昨夜做的梦：七轮血月同时升起时，所有结晶尸体都睁开了刻满符文的眼睛。
巡察使的马车碾过镇口石碑那刻，林夜正擦拭着祖传的青铜怀表。
表盖内侧刻着永远停在7:07的怪异钟面，而此刻它突然开始疯狂震动。
"别看他的眼睛！
"脑海炸响陌生声音的瞬间，林夜己经与马车里的黑袍人对视——那兜帽下的面容竟是由无数细小的金属齿轮拼凑而成。
齿轮人嘴角裂至耳根："找到你了，第七页的..."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林夜再睁眼时，全镇三分之一的建筑己化作结晶丛林，而怀表镜面倒映出的自己左眼正流淌着液态金光。
---"你体内沉睡着两个纪元的遗产。
"濒死的老巴克将染血的《黑铁法典》残页塞进林夜衣襟，法典缺失的第七页正在他伤口处燃烧："去帝都找..."师父的遗言被咽喉涌出的结晶碎片割裂。
林夜跪在燃烧的屠宰场里，听见体内另一个声音冷笑："他本想说你才是真正的第七页。
"当夜，少年背着用铁链锁住的青铜怀表离镇。
怀表每隔七分钟就发出齿轮咬合声，而表盘背面渐渐浮现出只有灵视者能见的文字：轮回进度：7/7林夜在暴雨中抵达灰烬驿站时，怀表的齿轮声己密集如心跳。
这座建在帝国边境悬崖上的木质建筑，是逃亡者、走私犯和异端者的临时庇护所。
屋檐下悬挂的七盏铜灯，在风中摇晃，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名字？”
柜台后的独眼女人头也不抬，指尖敲着一本泛黄的登记簿。
“叶七。”
林夜压低斗篷，随口编了个假名。
女人突然抬头，那只完好的眼睛瞳孔收缩——她盯着林夜脖颈上微微发光的蓝色结晶痕迹。
“三楼最里间。”
她扔来一把生锈的钥匙，声音压得极低，“别点灯，别回应任何敲门声，天亮前离开。”
钥匙上刻着数字：**7**。
---子夜时分，怀表突然自行打开。
表盘上的指针疯狂逆转，而镜面映出的不再是林夜的脸——而是一扇布满铜锈的巨门，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雾。
“你听见了吗？”
体内的另一个声音突然开口。
林夜屏住呼吸。
咚。
咚。
咚。
缓慢、沉闷的敲击声，从房间墙壁内部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凿穿木板。
“那不是敲门声。”
第二人格冷笑，“是青铜门里的东西在找你。”
林夜猛地掀开枕头——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血写着：“第七页的持有者，天亮前到地窖来。”
落款是一个模糊的齿轮印记。
---地窖比想象中深得多。
林夜举着微弱的萤石灯，沿着螺旋阶梯下行，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金属锈蚀的气味。
阶梯墙壁上刻满诡异的符号，每隔七步，就有一个被挖去双眼的石雕头颅嵌入墙内。
最底层是一间圆形石室，中央摆着一张青铜桌，桌上放着一本被铁链锁住的厚重典籍——《黑铁法典》的残卷。
“你师父只给了你其中一页。”
阴影里走出一个披着破旧学者袍的男人，他的左臂完全由齿轮和发条构成，“而我有另外三页。”
林夜下意识按住怀表：“你想要什么？”
“你的眼睛。”
学者微笑，“准确地说，是你右眼里藏着的东西——第七次轮回的坐标。”
就在这时，怀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林夜的左眼再次泛起金光。
第二人格在他脑中狂笑：“跑！
现在！”
石室顶部轰然塌陷，数个齿轮傀儡从天而降，它们的胸腔里嵌着仍在跳动的人类心脏。
"第三根肋骨呈现螺旋状结晶化..."少年沾血的手指悬在尸体胸腔上方，那些本该是腐肉的位置，如今布满类似石英的蓝色脉络。
这是他本月处理的第七具带有这种特征的尸体——恰好与镇外新立的七座神龛数量相同。
"发什么呆？
"老巴克的烟斗敲在他后脑，"巡察使大人明日就到，这些晦气东西必须在天亮前烧干净。
"林夜低头称是，却没告诉师父自己昨夜做的梦：七轮血月同时升起时，所有结晶尸体都睁开了刻满符文的眼睛。
巡察使的马车碾过镇口石碑那刻，林夜正擦拭着祖传的青铜怀表。
表盖内侧刻着永远停在7:07的怪异钟面，而此刻它突然开始疯狂震动。
"别看他的眼睛！
"脑海炸响陌生声音的瞬间，林夜己经与马车里的黑袍人对视——那兜帽下的面容竟是由无数细小的金属齿轮拼凑而成。
齿轮人嘴角裂至耳根："找到你了，第七页的..."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
林夜再睁眼时，全镇三分之一的建筑己化作结晶丛林，而怀表镜面倒映出的自己左眼正流淌着液态金光。
---"你体内沉睡着两个纪元的遗产。
"濒死的老巴克将染血的《黑铁法典》残页塞进林夜衣襟，法典缺失的第七页正在他伤口处燃烧："去帝都找..."师父的遗言被咽喉涌出的结晶碎片割裂。
林夜跪在燃烧的屠宰场里，听见体内另一个声音冷笑："他本想说你才是真正的第七页。
"当夜，少年背着用铁链锁住的青铜怀表离镇。
怀表每隔七分钟就发出齿轮咬合声，而表盘背面渐渐浮现出只有灵视者能见的文字：轮回进度：7/7林夜在暴雨中抵达灰烬驿站时，怀表的齿轮声己密集如心跳。
这座建在帝国边境悬崖上的木质建筑，是逃亡者、走私犯和异端者的临时庇护所。
屋檐下悬挂的七盏铜灯，在风中摇晃，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名字？”
柜台后的独眼女人头也不抬，指尖敲着一本泛黄的登记簿。
“叶七。”
林夜压低斗篷，随口编了个假名。
女人突然抬头，那只完好的眼睛瞳孔收缩——她盯着林夜脖颈上微微发光的蓝色结晶痕迹。
“三楼最里间。”
她扔来一把生锈的钥匙，声音压得极低，“别点灯，别回应任何敲门声，天亮前离开。”
钥匙上刻着数字：**7**。
---子夜时分，怀表突然自行打开。
表盘上的指针疯狂逆转，而镜面映出的不再是林夜的脸——而是一扇布满铜锈的巨门，门缝里渗出暗红色的雾。
“你听见了吗？”
体内的另一个声音突然开口。
林夜屏住呼吸。
咚。
咚。
咚。
缓慢、沉闷的敲击声，从房间墙壁内部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试图凿穿木板。
“那不是敲门声。”
第二人格冷笑，“是青铜门里的东西在找你。”
林夜猛地掀开枕头——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用血写着：“第七页的持有者，天亮前到地窖来。”
落款是一个模糊的齿轮印记。
---地窖比想象中深得多。
林夜举着微弱的萤石灯，沿着螺旋阶梯下行，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金属锈蚀的气味。
阶梯墙壁上刻满诡异的符号，每隔七步，就有一个被挖去双眼的石雕头颅嵌入墙内。
最底层是一间圆形石室，中央摆着一张青铜桌，桌上放着一本被铁链锁住的厚重典籍——《黑铁法典》的残卷。
“你师父只给了你其中一页。”
阴影里走出一个披着破旧学者袍的男人，他的左臂完全由齿轮和发条构成，“而我有另外三页。”
林夜下意识按住怀表：“你想要什么？”
“你的眼睛。”
学者微笑，“准确地说，是你右眼里藏着的东西——第七次轮回的坐标。”
就在这时，怀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林夜的左眼再次泛起金光。
第二人格在他脑中狂笑：“跑！
现在！”
石室顶部轰然塌陷，数个齿轮傀儡从天而降，它们的胸腔里嵌着仍在跳动的人类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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