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楣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依稀能看出是牡丹的图案，只是年久失修，漆面剥落，显得有些狰狞。
"吱呀——"她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阳光从门缝里溜进去，照亮了漂浮的灰尘。
夏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
"身后传来房东老太太沙哑的声音，"上一个租客搬走快十年了。
"夏曦转过身，老太太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老太太的眼神有些古怪。
"房租真的只要一千块一个月？
"夏曦确认道。
以这座宅子的面积，这个价格简直低得离谱。
老太太点点头，干瘪的嘴唇动了动："不过有个条件，地下室绝对不能去。
""为什么？
""那里......"老太太突然压低声音，"不干净。
"夏曦心里一紧，但转念一想，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多半是老太太迷信。
她现在急需一个便宜的住处，这座老宅虽然破旧，但胜在宽敞。
"我知道了。
"她笑着说，"我不会去地下室的。
"老太太盯着她看了几秒，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这是所有的钥匙，红色的那把是正门的，铜色的是后门的，银色的是......"夏曦接过钥匙，沉甸甸的，带着一股铁锈味。
"记住，"老太太临走前又叮嘱道，"千万别去地下室。
"送走老太太，夏曦开始打量这座宅子。
客厅很大，正中央摆着一架老式钢琴，琴盖上积了厚厚的灰。
她伸手擦了一下，露出下面暗红色的木质。
"叮——"钢琴突然发出一声轻响，把她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原来是她不小心碰到了琴键。
"呼......"她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太敏感。
二楼有三间卧室，她选了最东边那间，因为窗户正对着院子里的海棠树。
虽然现在树上光秃秃的，但等到春天，一定能看到满树繁花。
收拾完行李，天已经黑了。
夏曦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她这才想起还没买日用品，只好拿了钱包出门。
夜晚的老宅区格外安静，路灯昏黄，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她快步走着，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可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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