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这面相..."

白云寺的老方丈捻着佛珠，眯眼打量跪在蒲团上的青年。香炉里三支电子香明明灭灭，映得李小鱼额角的汗珠像滚动的玻璃弹珠。

"大师！"李小鱼一把攥住方丈的袈裟，"我在火车站被假和尚骗了八千八，那可是我娘缝了三年渔网攒的！您要是再不管饭，我就..."他肚子适时发出响亮的肠鸣，惊飞了檐下一串麻雀。

方丈突然从袈裟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鱼缸，水花溅了李小鱼满脸。缸里红鳞锦鲤甩尾游弋，竟在玻璃上撞出"咚咚"闷响。"此乃千年灵鲤，每日需换昆仑山矿泉水三升。"方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待它化龙之日，你自会..."

"包吃住吗？"李小鱼盯着斋堂飘来的豆腐香。

子夜禅房，月光在鱼缸里碎成银鳞。李小鱼握着山寨手机刷招聘软件，充电器插头突然冒出火花。他手忙脚乱去拔插头，却碰翻了鱼缸。冰水漫过手机瞬间，他看见锦鲤眼中闪过人性化的狡黠。

十万伏特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再睁眼时，李小鱼发现自己正用鼻孔贴着鱼缸壁——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鱼缸。而"自己"的身体正盘腿坐在床边，食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画符。

"别怕。"自己的身体开口了，声音像泡过水的磁带，"贫僧...啊不，本尊乃东海龙宫特派员，锦鲤大人，借你肉身七日。作为补偿..." 这只大人操控着他的手指向窗外，"看见护城河没？我出了这个门后，那就是你的自助餐厅了。"

接下来的日子堪称魔幻。李小鱼白天在鱼缸里吐泡泡，看假扮自己的锦鲤用手机直播"佛系赶海"。每当镜头对准护城河，锦鲤大人就暗中施法，让淤泥里的硬币自动漂到镜头前。直播间里的人都挤爆了，打赏金额多到能买下半座海鲜市场。

随后"鲤跃龙门"海鲜酒楼开业，李小鱼在招牌旁挂上电子木鱼。主打的"佛跳墙"用素斋做法，透明厨房里摆着个两米高的智能鱼缸。偶尔有醉酒的客人发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