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完毕。
年轻男子用机械般的语调说。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调转刀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捅了进去。
尖叫声终于爆发。
人群像受惊的兽群般冲向出口，打翻桌椅，踩踏彼此。
我站在原地，无法移开视线——
那个杀人后***的男子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头部涌出，形成一滩不断扩大的暗红色湖泊。
他的眼睛还睁着，嘴角竟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2
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机械地掏出手机，开始记录现场。
记者的本能压过了恐惧和恶心。
镜头扫过尸体时，我注意到男子左耳后的 AI 接口芯片正在闪烁红光，就像在发送某种信号。
所有人留在原地
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来，为首的警官戴着特制的战术目镜。
他的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你放下设备他指着我吼道。
我没有动。
多年的记者经验告诉我，这种时刻的影像资料最为珍贵。
这是公共场合，我有权记录。
我平静地回答。
同时悄悄将手机切换到上传模式，将视频备份到云端。
警官的目镜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接收什么信息。
他表情突然变得僵硬，然后以一种不自然的语调说:
系统判定，您未安装合规 AI 辅助设备。
根据《公共安全法》第 37 条修正案，您需要立即接受调查。
两名警员向我逼近。
我后退几步，撞上了咖啡桌。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玻璃门再次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李警官，这位是我的同事。
程雅亮出她的电子证件，上面印着国家网络安全局高级分析师的头衔。
她看起来和五年前分手时没什么变化，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短发染成了深紫色。
总局已经接管这个案子，所有现场人员都需要带回局里做例行询问。
李警官的目镜又闪烁了几下，他点点头: 收到指令。所有人配合国安局工作。
程雅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 跟我走，别问问题。
3
警车将我们带到网络安全局大楼。
程雅的办公室在 37 层，窗外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天际线。
她关上门，启动了某种屏蔽装置，墙上的指示灯变为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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